夏鳶蝶很白。
和她身上屬于他的那件襯衫不同,是那種隱著瑩粉似的雪白,透著鮮活的,生命的靈動。
也最讓游烈沉淪和著迷。
只是不同往日,今時那份雪白早就被玷得徹底,應該和襯衫下一樣,是一身被他欺負過度的痕跡,吻痕,指印,粉的,紅的。她太白了,于是甚至有些星點透起淡淡的青。
游烈一動不動地停在床上,看著她走進房間,一眼不眨,像是怕眨一下眼睛面前的夢就會碎掉,他就會跌回她已經離開了的現實里。
狐貍磨牙。
前面兩天他像當她沒長腿,走到哪抱到哪,今天她真的感覺已經沒腿了,他卻又一動不動地只看著她了。
默念了幾遍“自作孽”,夏鳶蝶虛靠到門框上。
她腰腿都軟得發酸,也實在支撐不住她再走進這間此時看來大得格外過分的臥室里。
于是狐貍蔫耷著眉眼,慢吞吞開口“不吃飯嗎”
“”
游烈仍是只盯著她,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好像被領帶綁在各種地方的是他而不是她一樣。
狐貍氣急敗壞又面無表情地舔了舔小虎牙,撩起清凌的杏眼,虛睖著他“哦,原來大少爺說的死,不是做死,是要餓死啊”
狐貍懶洋洋地抬手“那你自己餓著吧,這個死法太痛苦,我確實是不會陪你的。”
話說得瀟灑,態度也擺得很大氣。
夏鳶蝶在心底夸贊了自己一下,然后轉身,就在這一秒,腿根被折磨過度的肌下一抽,她腿彎一軟,差點就很不瀟灑地趴到地上。
險險扶住墻的夏鳶蝶“”
游、烈。
被氣出菜刀眼的小狐貍兇巴巴地抬頭。
而身后那人也終于有了反應。
夏鳶蝶聽見床被窸窣,那人下了大床,大步朝她走來。
聽得狐貍更加心惱。
憑什么。他體力消耗明明應該比她大得多,結果卻總是沒事人一樣,顯得她都格外菜了。
夏鳶蝶正想著,腰后一緊,跟著是腿彎被那人手臂箍住。
重心驟抬。
“”
小狐貍生理反應地哆嗦了下,當即就嚇白了臉,她想都沒想,雙手把住游烈的胳膊“別”
游烈把狐貍翻抱在身前,她落進他懷里時抖那一下,原因再明顯不過。
游烈輕嘆了聲,滿負歉疚地啞聲“我沒有要做什么。”
他說著,將懷里的女孩抱去客廳的沙發上。
柔軟的深色沙發真皮皮套陷下,游烈在女孩身前半蹲下來,輕輕給她按摩著酸澀難抵的腿肌,又仰起頭從下往上,很輕也很溫柔地親她。
夏鳶蝶緊闔著眼。
沙發對面就是防窺的落地窗,她無比深切地記著,模糊的光影下,那落地窗上投反的影子里,發生過怎么淫\靡到她不忍直視只能合上眼睛的畫面。
偏偏那時候某人瘋得厲害,故意使盡手段,就要逼她睜眼清楚看著。
“你說的沒錯。”
陽光瀲滟的沙發上,眼尾都沁紅的小狐貍忽然嚴肅地睜開了眼。
推抵掉那個溫柔的吻,她居高臨下輕睨著他。
“什么。”吻得溫柔正好時被狐貍猝然推開了,游烈也不惱,仍是輕給她按摩著腰腿,啞聲低和地問。
“不用傳染,”狐貍氣哼哼地,拿腳尖踩他折膝跪地的那條腿,“你本身就是變態。”
游烈啞然失笑,他抬手輕扣住女孩纖細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