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鳶蝶意外極了。
從后視鏡里看,某人情動至深到眼尾微微沁起的冷淡顏色還未褪去,她想不到到底是什么東西,能叫游烈現在去取。
但夏鳶蝶還是沒有問,徑直點向了旁邊的車載導航。
“酒吧叫什么”
“明月驚鵲。開在傳媒大學旁邊那間。”
“好。”
傳媒大學原本就在從heena科技回家的地圖中央。
額外繞過去兩條東西大道,夏鳶蝶就將車開進了那間掛著低調至極的oon招牌的酒吧外的專用停車場。
臨近傍晚,這邊即便是會員制,也依舊人滿為患。
好在停車場的安保人員顯然知道游烈的車牌,沒停頓就把車單獨放行進了停車場內。
夏鳶蝶打燈繞過去時,正聽見最前面的司機惱火地壓著聲“不是,就算豪車,也不好這樣吧,我們都不能進,就他們能進啊”
安保冷笑“那是我們野總的客人,要不您去問他”
“”
外面立刻就沒了聲兒。
夏鳶蝶卻沒忍住,連忙緊抿住唇角,才咬斷了那聲笑音。
后排,安分地讓安全帶“捆”著的游烈察覺,回眸“笑什么”
“沒什么。”
“”
在后視鏡里收到某人不饒人的眼神,夏鳶蝶只好小聲“你可千萬別告訴庚野啊。”
“嗯。你跟我說的話,我為什么要告訴他。”
游烈壓了半道,不該起來的是壓下去,但用來壓的辦法過激,連帶著情緒都跟著倦懶下去了。
但這會他顯然起了興致,輕側回身。
“就,野總,這個稱呼,”夏鳶蝶每一句都要憋住笑音,“對我們南方人來說,讀起來實在是有點,奇怪。”
游烈聽了,了然靠回去,問“像在罵野種是么。”
夏鳶蝶驚訝抬眸“你知道那你怎么不提醒他。”
“不止我知道,庚野自己也知道,”游烈冷嗤,偏眸看向窗外,“他起初故意的,后來就懶得改了。”
“”
夏鳶蝶震撼地睜大了眼睛。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竟然會這樣故意折辱自己。
“不過,別在外公面前提,”游烈想起來,“一點就炸。”
“啊。”
夏鳶蝶有所恍然。
車停下后,夏鳶蝶和游烈一同進的那間酒吧。
不過和客人們不同,他們進的是私室,走的也是私人通道,直進到酒吧三樓的專層里。
夏鳶蝶聽游烈提過,庚野在被一個小姑娘套上“頸圈”前,是住在他自己這間酒吧樓上的。
兩人上樓時,庚野剛從盡頭的房間出來。
房間里光線很暗,走廊里也只有一盞螢火似的壁燈,那人見他們過來,就靠在門板上等著,似乎是剛醒,隱沒在昏暗里的側影看著十分懶散,又透著莫名逼人的野性。
夏鳶蝶遠遠停住,打了個招呼,就沒再過去。
游烈徑直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