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呢,”小狐貍故意陰陽怪氣,試圖打破這個讓她臉頰越來越紅,越來越燙,好像快能煎蛋了的溫度氣氛,“我進新德第一天,遇見的第一位同學,就是一位狗脾氣似的大少爺。”
游烈在她頸旁低低地笑,啞聲而情緒氤氳,要命似的撩人,“可是看見你踮著腳朝窗外伸爪子的時候,我心情就突然變得很好了。”
“”
模糊的記憶碎片蕩回來。
夏鳶蝶回眸,猶豫了下“我怎么記著你在嘲笑我。然后還兇我了。”
“惡狐貍先告狀,”游烈輕嘆,直起身,“是你一轉身,就打掉了我手里的隕石碎片。它直接從樓梯夾縫里摔下去了。”
“啊。”
夏鳶蝶此刻才恍然,“原來當時你就是下樓梯去撿那顆石頭了。”反應過來,小狐貍還有點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是阿姨留給你的東西嘛只覺得你這個人有點大少爺脾氣,所以后面好一段時間門都對你印象,嗯,不太好。”
游烈垂眸望著夏鳶蝶微微斂下的赧然沁紅的眼尾,忍不住就低下頭湊過去,輕親了親。
“沒事,”他聲音輕啞勾笑,“反正對我最初印象再不好,以后也都是我的小狐貍了。”
夏鳶蝶臉頰緋色愈濃“還不是呢。”
“那對哎,那對新人,別黏糊了,辦不辦手續了還”斜對面上班的服務臺后,帶笑的大姐敲了敲自己的保溫杯。
“來了。”
夏鳶蝶連忙起身,順道把游烈也拎起來。
“最多二十分鐘,就是了,”走過去前,游烈俯身,在她耳邊謔然輕笑,“二十分鐘內讓你喊老公。”
“”
游烈與夏鳶蝶拿著各自蓋上小鋼印的紅本本離開民政局時,專職司機也已經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突然的身份關系轉換,讓夏鳶蝶一時之前都有些回不過神。
以至于戴著白手套的司機見兩人過來,很是識趣地改口了的那句“先生”“太太”,都叫夏鳶蝶一下就停在了車前。
游烈察覺,側身,半含笑地垂眼“怎么了”
“有點,怪。”
夏鳶蝶說話間門面色已經微微泛起緋紅,她忍不住將臉往游烈的寬肩旁藏了藏,最后干脆埋到他肩后。
狐貍聲音赧然發澀“那個我還喊不出口,等我適應適應。”
“好,我等你,”游烈笑著扶她進去,最后離身前有些壞意地蹭過她耳邊,“老婆。”
“”
剛褪去一點溫度的狐貍又開始升溫。
然而某個可惡的大少爺已經繞過車身,從另一邊上來。
夏鳶蝶要抬扶手箱,卻被游烈一把按下了。
“干嘛,”狐貍紅著臉,大概是反正已經丟過人了的心態,有些肆無忌憚地揚眸,“你的老婆不能要抱抱嗎”
“能。”
游烈啞聲失笑,輕勾她下頜,“喊老公就能。”
“。”
小狐貍一秒就慫。
縮著爪子把扶手箱壓回去,自己沒事人似的窩回另一邊了。
司機上車,將車往外環開。
游烈上來后,就自覺把前后排間門的自動擋板按了起來。
夏鳶蝶望著起步的沿途,有些意外“我們不回家嗎”
“今晚不住家里,”游烈淡聲接話,輕勾起她手指,曖昧也親昵地捏了捏,“我們去郊外。那邊有座度假山莊,游懷瑾的產業,我向他租了一段時間門。”
夏鳶蝶倏然警覺。
小狐貍耳尖都快豎起來了“住幾晚不是,住幾天”
游烈睨著她笑“你想住幾天。”
“我是個有正經工作的正經人,”夏鳶蝶試圖把手往回抽,“而且婚禮都還沒辦,現在也談不上婚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