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各算各的。”
“什么叫各算各的。”夏鳶蝶更不安了。
游烈捏緊了她的手,不許她逃開,然后他壓著扶手箱俯身下來,聲線低啞勾笑“領證慶祝,婚假,蜜月它們各算各的,都單獨辦。”
夏鳶蝶“”
小狐貍漲紅了臉試圖往另一邊挪“放我下車”
“晚了。”
游烈扣著小狐貍手腕,輕親了下,故意撩眸逗她“今晚紅燒狐貍。”
“”
幾個小時后,長轎車沿道上坡,開進了那兩扇徐緩打開的,被十米高的高拱圍墻嵌在中間門的金屬外門內。
這處度假山莊是游懷瑾的產業,大約也是北城城郊最適合舉辦一場盛大婚典的地方了。
雖然與游懷瑾不和,但游烈對這里卻早有想法他一度打算將這塊買入,納到他實際持股的地產公司名下,然而在游懷瑾那里碰了壁。
上回融資輪的事情能叫游懷瑾吃虧,終究是因為在別人的主戰場,否則想從游懷瑾那兒討一場全勝,費盡心思也難。
游烈沒那么多耐心與他磨,按著性子應下他一重參加婚典的條件,這才拿來了度假山莊的使用權。
第一天的規劃,原本應該是
游烈回眸,望見身旁靠在深咖色真皮座椅里睡得迷糊的小狐貍。
她酣睡側顏勾著他唇角挑起,游烈笑也無奈。
不知道是不是興奮或者緊張,夏鳶蝶昨晚雖然早早被他按在了床上,但一直翻來覆去都沒睡著,大概是凌晨三四點時候,她才勉強迷糊了會兒。
五點多出發前,游烈原本是心疼她太困,改說要不要下午再去。
聽到還要捱不知道多少小時的困的小狐貍惱火得露出了小虎牙。
于是就這么按原計劃來了。
“游先生,”車旁的山莊管家遲疑,“那請來的婚紗團隊”
“讓他們在山莊里放一天假吧,試裝和量身都改到明天。”游烈放低了聲道。
“好的。”
游烈在車里等了會兒,確定小狐貍一時半會兒是越睡越沉的,他就索性下車,將熟睡的小狐貍從車里抱了出來。
盡管動作盡可能輕了,但挪她出車時,夏鳶蝶還是醒了下。
再次被吵醒的女孩似乎有點惱。
小狐貍哼哼唧唧的,想咬他。但沒等咬到,就已經先靠在他肩上,勾著他肩頸睡過去了。
夏鳶蝶不知道自己被抱上了幾樓,也不知道進了什么房間門,更不知道睡了多久
一覺醒來時,窗外天色都微微擦黑了。
夏鳶蝶恍惚地怔在床間門。
一種難以言明的慌亂和空虛從她心口中怦然升起,她想都沒想,翻過身朝旁邊摸去“游烈”
燈火昏暗的房間門內,沙發上靠枕小憩的那人驀地睜開了眼。
“我在。”
游烈不假思索地起身,快步到床邊去。
恰是她抬手時,他也伸手,交握在一起,游烈將撲身起來的女孩接著抱進了懷里。
夏鳶蝶抱他很緊,緊到近乎顫栗。
等過幾秒悵然寂靜,游烈安撫地輕拍著女孩單薄的肩胛,然后他低頭輕壓著她頸窩,笑了起來“做噩夢了”
“沒有。”
夏鳶蝶覺得有點丟人,但還是忍不住,將游烈抱得緊緊的,不肯松手。
她停了會兒,輕聲說“就是剛醒的時候恍惚了下,不記得是在哪里,也不記得是什么時間門,忽然很害怕,以為過去的這一年都是我夢里夢到的”
夏鳶蝶說著,聲音澀啞下來,胳膊在他肩背后收緊,委屈的呼吸埋進他衣衫里“還好不是。”
“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