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鳶蝶沒說話,趁機沿著被子里面往下挪,試圖來個金蟬脫殼。
沒脫成。
隔著被子她聽見游烈低悶地深抽了口氣,然后抑住。
夏鳶蝶察覺點什么。
沒等她細想,就被終于不再溫柔的游烈略微有些強勢地從蠶繭里徹底剝了出來。細白的胳膊都一并壓到了烏黑鴉羽似的長發上方。
游烈單手扣住她雙手手腕,輕易又輕薄人似的。
他俯身下來,捏了捏終于肯睜開眼看他的小狐貍的下頜,迫她轉正,對上他的眼睛。
“昨晚我可是自己解決的,”游烈笑著落眸,“你不想早起還債吧”
“”
小狐貍的臉頰以眼睛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且紅得一往無前。
一副羞憤欲絕的表情下,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幾乎在他對視的幾秒里,就因為極度羞恥而蒙上濕潮的霧氣。
從來沒見她躲閃成這樣,游烈都有點驚嘆“真有這么不能接受嗎做到最后一步也不見你這么大反應。”
“那不一樣。”
夏鳶蝶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哼唧出來的。
“有什么不一樣”
“”
夏鳶蝶惱火地濕漉著眼眸睖給他一個“你竟然還敢問”的眼神。
可惜出師未捷,剛睖到一半,才瞥過游烈抿得薄紅的唇,她就頭皮一炸,驚慌失措地別開了臉。
游烈停了兩秒,悶聲笑了。
他壓著她彎下腰來,“看來是我在對你做的任何事情上,都談不到羞恥感,除了興奮,沒什么額外感受。”
夏鳶蝶忍無可忍去捂他“你別說了。”
然后剛碰上他薄唇,就被燙了下似的,比去時更快的速度,慌里慌張地收回來。
游烈笑得更難抑,長睫都顫著低闔下來“那你說說,到底哪里不一樣。”
“”
夏鳶蝶被游烈纏著折磨了好久,終于在絕望地確定她不說前他是不會放過她了,這才埋在被子里悶聲說了。
盡管那點被狐貍咬碎的聲音隔著被子,本就含混,此刻更輕細斷續,難以分辨,但游烈還是從中撥出了幾個關鍵詞。
他分辨清楚,確認后微微挑眉。
“討好和,羞辱”
游烈有些意外,隨即便被笑意融了眼尾的怔忪,他輕壓著被子,抵住了說完就想跑掉的“蠶繭”,然后慢條斯理地將最上端的被角折下來“床事上我原本就不遺余力想討好你,至于羞辱,誰羞辱誰”
被迫露出兩只烏溜溜的狐貍眼,卻連眼尾都是沁紅的,夏鳶蝶努力繃著別開臉去不看他“你說呢。”
她梗了幾秒,實在難解“你就真的一點都不覺得”
羞恥感還是叫夏鳶蝶沒能堅持說完這句。
聽懂了答案,游烈低聲,故作戲謔輕慢“哦,原來你是想羞辱我么。”
“”
狐貍奓毛,扭過來“明明是你自己要做還不肯停的。”
游烈終于忍俊不禁“既然這樣,那為什么叫羞辱。難不成,算是我求你羞辱我的么”
夏鳶蝶快被他漫不經心的撩撥笑聲溺窒了。
她又想掀被子蓋過頭頂。
但這一次沒來得及,被提前察覺的游烈按住了被子頂端,將她“鎖”在床間,他低頭含笑地吻她下頜“沒關系,我不覺得是,所以我來做就好了。”
在吻上她唇瓣前,游烈停頓了下,撩起身問“需要我再去洗漱一下嗎”
“”
夏鳶蝶心里無故生出點惱意來。
她攥住他襯衫,將人拉下來,她主動迎上去吻他唇瓣,然后才跌下來,惱然睖他“我只是覺得難接受,但沒有嫌棄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