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烈失笑。
于是遲來的早餐終于得以開始。
仍是在套房的餐廳里,夏鳶蝶握著餐包刀,忍不住抬眸去睖旁邊只盯著她的某人“你吃過了嗎”
“沒有。”
“那你怎么不吃”夏鳶蝶示意他面前一動沒動過的餐盤。
游烈垂下胳膊,笑“不是你讓我絕食三天謝罪嗎”
“不許提了。”
剛恢復沒多久的小狐貍臉頰再次泛紅。
然而一頓無聲的早午餐里,卻是夏鳶蝶沒忍住,時不時就悄然而詭異地朝游烈瞥一眼,然后在被他發覺前,又慌忙收斂回去。
這樣被折騰了幾回,游烈有些無奈,放下了手里的餐具。
他腕骨一抬,很輕易就捏住了要低頭的小狐貍的下頜“還躲”
“我沒有。”夏鳶蝶心虛地挪開眼。
“在想什么,說說。”游烈指腹輕慢地蹭了蹭她下頜軟肉,像是調戲或者撩撥。
夏鳶蝶撥開他手,默然幾秒“我只是問一問。”
“嗯。”
“你,是不是,也想。”
等了半晌沒見余音,游烈無奈笑了“想什么,你倒是講。”
“就,”小狐貍話沒說完,臉頰已經開始紅透了,她別開眼,掩飾性地咬了口餐包,含糊得像嗚嚕,“想我也對你那樣。”
游烈一怔。
幾秒后他才驀然回神,睫羽垂掃下去,倉促得竟然有一兩分狼狽,但卻被故作的輕慢笑意掩過“你確定”
“我說了只是問問,”小狐貍紅著臉頰兇回來,“你想都別想。”
惱羞成怒的小狐貍就會理不直氣也壯。
明明是她問的。
“你問了,又不讓我想,”游烈啞然地笑,拉著椅子靠過去,“這算是新婚后第一條霸王條款么”
霸王狐貍裝作沒聽到。
游烈被她撩撥得心思全無,干脆起身去安排下午試婚紗尺寸的事情,臨走前,他在餐桌旁停住,輕點了下若有所思的狐貍腦殼。
“我不想,你也別想。”
“為什么”夏鳶蝶不看他,慢吞吞地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你不喜歡嗎”
“”
頭頂忽然沒了動靜。
夏鳶蝶等了兩秒,沒忍住,回頭仰眸,就正對上游烈諱莫如深的眼。不及她看盡他眼底那一抹由她勾起的近駭然的情緒。
游烈長睫半闔,遮了下來,順勢就扶著她椅背彎腰,吻掉她唇角奶漬。
“喜歡,但不行。”他低闔著眸,望她嫣紅的唇,眼眸像要叫墨色染透,“我會興奮到瘋掉,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
夏鳶蝶輕歪過頭。
女孩眼底,藏在最深的地方,輕迸起一絲狐貍本性難改的好勝與好奇。
“所以,不想死的話,”游烈垂手,輕捏了夏鳶蝶纖細后頸,“別想,更別試。”
“嗯。”
小狐貍狀似乖巧,拍掉了他捏她后頸的爪子,“我不想。”
兩人的結婚典禮最終定在了六月。
就在那座度假山莊里。
婚紗照原本是定在去歐洲拍攝的,但恰趕上兩人的工作行程表排得滿滿當當
heena科技的逢鵲系列正式投產,新的可回收火箭迎鵲一號進入研發初期,游烈幾乎在北城和江市的研發中心,蒼城的智能制造基地等幾處,飛不停地往返。
夏鳶蝶的翻譯工作室“藍蝶”也正式開辦,正是初創期,同樣一堆工作事務堆積如山。
無奈之下,婚紗照拍攝只好推遲到婚禮后,等蜜月的國內外度假時一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