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定的婚禮上的婚紗照切換視頻,被婚禮策劃師換做了一期“心動采訪”。
這期采訪是在婚禮前一周拍攝的。
在兩人排得比高三課表還滿檔的行程表里,挑了個艱難的交集空閑時間,就定在了當天晚上八點后,在家里的沙發前。
攝像鏡頭在開門前就抬起來了。
專業主持人按下門鈴后,朝著鏡頭露出個燦爛的笑“讓我們一起猜猜,會是誰來開的門呢新郎還是新娘”
畫外音玩笑“居家保姆的可能性更高吧”
主持人尷尬住“是哦。”
又是畫外音,且淡定否認“不會。”
鏡頭一轉。
露出了游烈某位周姓特助的臉,他扶了下眼鏡“游先生家里沒有住家保姆,也不讓行政服務人員留到下午六點后。”
“哎這是為什么”
周助理微笑不語。
不等話題再進行,房門被人打開,只穿著黑色居家睡衣的游烈微皺著眉,冷白清雋的面孔上寫著淡淡的不耐。
然后在看見門外這烏泱泱的一片攝影團隊,擰成了漠然的冷酷。
他瞥過一圈,落在唯一認識的周特助身上。
“什么情況,”游烈輕扣著門,攔身沒給過去的余地,他冷冷淡淡地睨過眾人,“半夜九點,抄家啊”
主持人滿臉笑容憋住,無辜扭頭。
周特助仍然保持微笑“婚禮拍攝,跟您說過的。”
“你說過了,但我沒同意。”游烈漠然攔著。
“老先生的意思,”周特助雙手捧起手機,“要不,您跟老先生講”
“”
想想要耽擱的時間和精力,興許能比一段拍攝還長,且遺患無窮。
游烈隱忍地揉了揉頸,長腿將支抵的門一松,轉身往里“進來吧。”
主持人小心地跟在周助理旁邊“游先生,看著今天情緒不太好”
周助理點頭,然后搖頭“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
主持人此刻尚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直到攝像機鬼祟地探進去臥室一半,晃動的鏡頭里,穿著同款白色睡衣的女人被床前折腰俯身的男人從柔軟的床被里“挖”出來。
“別鬧補覺呢。”
掙扎的小狐貍一翻身,順勢就往游烈腰上輕踹了一腳。
沒來得及落回,就被人勾了雪白的腳踝,往懷里輕拽了幾公分。背對著他們的鏡頭,方才還冷淡得像塊冰石碎玉的男人,這會聲線溫柔繾綣,哄人似的折下腰去輕蹭女人的頸窩“回來再睡,好不好”
“嚯。”
這是鏡頭里的主持人。
“嘩”
這是婚禮當天,在現場看大屏投放錄影的來賓們。
婚禮準備室的新娘間,同步看小屏投放的夏鳶蝶啊的一聲,差點從化妝椅里跳起來。
臉頰紅透的狐貍到處找要遙控器,一邊抓狂奓毛
“不是說好了,這幾段都剪掉的嗎”
旁邊當伴娘的喬春樹樂不可支“后面還有好幾段要剪的啊”
“”
被提醒的夏鳶蝶一僵,隨即絕望扶額,她就近靠縮進沙發里,埋起臉,卻藏不住紅透的耳尖。
“別叫我,”狐貍擺爪,“放完我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