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盡管是大冬天,修復室里也是四季如春,老戴地后背上還是忍不住冒出了一層細汗。
小喬倒是沒想這么多,她見修復室里的氣氛有些凝重,便哈哈了兩聲,一臉八卦地問道:
“向南,老實交代,前兩天站在修復室外面盯著你看的那個妹紙,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什么?有人在外面盯著我看?在哪里?”
向南一臉迷茫,轉頭往外面看了看,外面什么也沒有啊。
“哎呀,我都說了是前兩天,不是現在啦!”
小喬跺了跺腳,一副小女兒姿態,她道,“那妹紙長得又白又漂亮,昨天在外面站了一下午,一直盯著你看,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欺騙了哪個良家少女,然后人家找上門來了?”
“小喬姐,你說的是什么呀,我都沒聽明白。”
向南感覺自己一腦袋漿糊,他天天不是在家修復文物,就是在這兒修復文物,哪有時間去招惹什么小姑娘?
師父說了,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他現在就算不刻意躲開,也不會故意去招惹。
談戀愛多麻煩的事,看看小胖子錢小勇就知道了,他是一點也不想碰——至少現在不會碰。
小喬還想說些什么,老戴擺了擺手攔住了她,笑道:
“別問了,我看啊,向南確實不知道這人是誰,他整天忙著修復古陶瓷器物,而且幾乎每天都要加班,哪有時間去找女孩子玩?”
“跟這姑娘一起來的,有個老頭,還跟江主任很熟悉。我估計啊,這姑娘保不準就是哪個古陶瓷修復中心的修復師,看到向南在修復宋代金毫建盞,一時興起,站在外面偷師來著。”
小喬一聽,也覺得這話有點道理,便也沒再為難向南了。
不過,她念頭一轉,又笑嘻嘻地說道:“向南,過兩天就是元旦了,你這又剛好解決了宋代金毫建盞的仿釉難題,要不,中午咱們一起出去聚聚餐?”
說著,她又轉頭看向老戴,問道,“戴師傅,你說呢?”
老戴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其他修復室,都是一個月聚一次的,咱們這幾個月就聚餐過一次,確實少了點。”
向南也點了點頭,笑道:“好,那就聚一聚吧,說起來,也好久沒跟戴師傅和小喬姐一起吃飯了,今天中午我請客。”
宋代金毫建盞的仿釉工藝完成之后,向南的心里也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實際上,在整個修復過程中,其他的工藝對于他來說,都不算太復雜,只有這仿釉處理中的金毫斑紋的制作,才是最大的難題。
如今,難題解決了,接下來就只剩下作舊工藝這一項了。
作舊工藝并不復雜,對于向南來說,更是輕車熟路,用一個下午的時間來完成,已經是綽綽有余。
小喬過來看向南對金毫建盞的仿釉效果時,實際上已經到了中午下班時間。
此刻,三個人決定要出去聚餐,也都不耽擱,隨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臺,便一起下了樓,到外面找地方小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