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金陵?金陵有什么好的,能跟魔都這個國際化大都市比?”
劉其正瞥了孫福民一眼,小樣兒,你什么心思我還能不知道?
當初好不容易才讓向南離開了你的魔爪,來到了魔都,現在還怎么可能會讓他離開?
你還真是tooyoungtoosimple啊!
他伸手輕輕敲打著茶幾,說道,“而且,魔都離金陵也不遠嘛,一個星期回去一次就可以了,年輕人得磨練,不能太戀家!”
說完,劉其正轉頭看向齊文超,笑瞇瞇地問道,“文超,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齊文超含笑不語,低頭摩挲著手中的茶杯,裝作沒聽到。
這個老劉,一把年紀了還這么陰險,居然想把我拉進你們之間的戰斗?
你真是想太多了。
反正向南我又拐不走,他在魔都還是在金陵,對我來說,區別就是一張一百多塊錢的高鐵票。
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們斗吧,反正生活這么無聊,我看看熱鬧也挺好。
“喲,現在都開始說年輕人不能太戀家了。”
孫福民斜著眼睛瞟了劉其正好幾眼,冷笑連連,“當年各地博物館組建文物修復部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哭著喊著說堅決不外派,生是魔都的人,死是魔都的鬼,嘖嘖……”
“咳咳,那個時候年輕不懂事,所以現在懂了,才要告誡那些年輕人!”
劉其正聽到孫福民又在翻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連連咳嗽,轉而一臉嚴肅地說道,“老江的意思是,希望向南能夠自己組建一個古陶瓷修復工作室,可以掛靠在魔都博物館。”
“這樣一來,向南就不用受到博物館的約束,既能大量地接觸到各類古陶瓷,又能靈活安排自己的學習、工作和生活。”
劉其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又繼續說道,“這段時間,老江也沒閑著,他聯系了幾位一直跟他有來往的大收藏家,就是在籌備這件事。”
“老江的意思呢,是想問問我們,要不要干脆同時組建一個古書畫修復工作室,或者兩個工作室合二為一。”
“如今咱們都老了,修復工作都扔下了,但咱們的那些收藏家資源都還在,是不是也考慮聯系一下,讓他們也幫忙捧捧場?”
劉其正說到這里,突然將目光轉向了齊文超,笑道,“文超,我喊你過來一起商議這事,可不是要綁架你啊,你的資源你說了算,反正我跟老孫的資源是跑不了的,肯定得留給向南。”
“你當著我的面討論這個事,這還不是綁架我?”
齊文超抬起手指點了點劉其正,一臉好笑,隨后說道,
“說句心里話,當初在京城第一次看到向南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小伙子以后肯定有前途。誰能想得到,這才過了半年多的時間,他就已經走到這種高度了。”
說到這里,齊文超也是一臉期待,“我的那些個資源給他又何妨,我倒是要看一看,在咱們這些老頭子的全力支持下,向南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希望我能活著看到那一天!”
“咱們現在討論得這么熱鬧有什么用?”
就在這時候,坐在一旁的孫福民忽然小聲嘀咕起來,“這一切還得向南自己來決定,咱們雖然是他的老師,是他的前輩,但也只能給點建議,又不能替他做主!”
“他要是不同意,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