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閆思遠的話,向南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他玩游戲只是修復文物之余的一種方式罷了,只要能夠讓自己因為長時間修復文物而引起的精神疲憊緩解下來,爛不爛又有什么關系?
只能說,每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所以才會想法不一樣罷了。
“對了,向南,亞歷克斯昨天還打電話過來,讓我問問你,現在能不能確定前往米國的時間。”
閆思遠之前也只是開個玩笑,當然不會繼續揪著向南做菜不好吃的問題不放,很快他就轉移了話題,談到了米國之行的事情上來,
“亞歷克斯那邊需要根據你的行程,來安排下個月的工作日程,我要陪你去一趟米國,家里邊的事情也需要提前安排一下。”
這倒的確是個問題。
向南想了想,說道:“我這邊應該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看老爺子什么時候方便了。”
“那行,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安排一下國內的事情。”
閆思遠點了點頭,又說道,“七月一號,我們直飛米國弗吉尼亞州,到時候你把身份證和一寸照給我,護照、機票什么的,我讓人來處理好了!”
閆思遠在魔都的人脈比向南廣了不知道多少,把這些瑣事交給他,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向南也不跟閆思遠客氣,笑道:“好,那就麻煩老爺子了。”
到了工作室之后,向南將覃小天和王民琦叫了下來,讓他們兩個人去超市多買點菜,然后回來做飯。
如今,隨著古書畫修復室里兩名實習生的加入,再加上姚嘉瑩也加入了古陶瓷修復室,工作室里的修復師也是越來越多了,每次中午吃飯時,都是滿滿一桌的人。
“人越來越多了,很不錯。”
閆思遠坐在餐桌上,看了看坐在四周的這些充滿朝氣的臉,一臉感慨地說道,
“向南,現在你的工作室,也算是慢慢走上正軌了。”
“馬馬虎虎吧。”
向南笑著謙虛了一句,又一臉憧憬地說道,
“等到哪一天,我只管修復文物,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我來操心了,那就好了。”
吃過午飯后,閆思遠便坐車回自家的別墅里去了,既然已經決定了去米國的時間,那他也得回去好好安排一下了。
送閆思遠離開之后,向南便回到了工作室二樓的古陶瓷修復室里。
其他人忙了一上午,除了王民琦吃過飯后,又回到工作臺前擺弄他正在修復的陶瓷工藝品之外,姚嘉瑩、覃小天等人要么坐在樓下聊天歇息,要么回宿舍里睡午覺去了。
姚嘉瑩前兩年在魔都買了一套公寓,離這里并不遠,因此并沒有要求向南要提供住宿,而是每天騎著共享單車上下班。
不過,向南并沒有將這筆本該用在她身上的錢據為己有,而是打算等到發工資的時候,將這筆租房的費用當作住房補貼,一并發給她。
在古陶瓷修復室里,向南站在王民琦的身后,看了一會兒他的作色手法,微微點了點頭。
王民琦和覃小天等人不一樣,實際上他的壓力還是挺大的,畢竟已經畢業多年,如今又放下了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那邊的工作,專程跑到魔都來學習古陶瓷修復技藝。
如果他在這邊沒能學到技術,不僅僅是浪費了時間,更是被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里的那些年輕的同事們拉開了距離,那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所以,初來魔都時的興奮消退之后,王民琦也意識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退是退不得了,只能努力朝前走。
因此,這一段時間以來,他的刻苦程度,幾乎都要趕上向南當初學習古陶瓷修復技術時的付出了。
“老師,我這件陶瓷工藝品上有桔皮釉,我在防釉時,是用蹾拍法還是撣撥法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