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師兄就像傳說中的一模一樣啊,對女孩子一點都不感冒,真是無趣。
可惜,她那副嬌俏可愛的表情,向南愣是看都沒看一眼。
過了一會兒,孫福民總算是打完了電話,他沒理向南,對柯思思笑道:“思思,你今天過來有什么事嗎?之前讓你修復的那幅古畫,修復得怎么樣了?”
柯思思一聽到孫福民的問話,趕緊坐正了身子,說道:“哦,老師,我就是在修復古畫時,遇到了點難題,所以才過來向您請教的。”
孫福民點了點頭,問道:“什么問題?”
柯思思想了想,說道:“在揭命紙時,需要用水將畫芯和命紙之間的漿糊軟化,可這幅古畫是水墨畫,水分多了,畫芯上的墨跡容易暈散開,給古畫造成損害;水分少了,漿糊又化不開,我想了很多,都不知道該怎么樣才能做到恰到好處……”
“嗯,這對你來說,確實是個難題。”
孫福民想了想,轉頭看見向南正坐在那兒翻書,忍不住開口問道,“向南,這個問題你怎么看?”
“啊?”
向南一直在專注地看手中的這本Y國文物修復理論專家布蘭迪的大作《文物修復理論》,根本沒去關心柯思思和孫福民的對話,此刻忽然沒孫福民問起來,頓時有些茫然。
“啊什么啊?”
孫福民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指了指柯思思,說道,“你師妹遇到難題了,你這個‘大國工匠’難道不應該給支個招兒?”
向南坐正了身子,問道:“什么難題?”
這事他本來不想多問,不過老師既然開口了,不問問也不好意思。
柯思思見向南根本沒在聽她講話,多少有些沮喪,語氣低沉地將問題又說了一遍。
“哦,這個簡單。”
向南將書本合上,放在大腿上,說道,“你在長案上先鋪上宣紙,然后再將畫芯倒扣在宣紙上,這樣一來,即使有多余的水分,也會被宣紙吸走,就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造成水墨暈散。”
柯思思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微張著:“就這么簡單?”
她和幾個同學絞盡腦汁,死了億萬個腦細胞都沒解決的問題,就只要鋪幾張宣紙就解決了?
“就這么簡單。”
孫福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文物修復本來就沒什么難以理解的,你現在想不到,只不過是你修復的古畫比較少,碰到的問題不夠多而已,如果你跟向南一樣修復過幾百幅各種不同類型的古書畫以后,你也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古書畫修復專家。”
“嗯,老師,我會努力的!”
柯思思用力地揮了揮小拳頭,一副嬌俏可愛的模樣。
可她的眼角卻還是忍不住往向南的方向多瞄幾眼,心里面也被孫福民說的這幾句話給鎮住了,她如今修復一幅殘損并不太嚴重的古畫都需要半個月的時間,真要修復幾百幅古畫,那得多少年才能修復得完啊?
可向南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就已經修復了那么多古書畫了,他到底是怎么修復的?
這個師兄,真是讓人越來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