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兒童呢。”
焦佳皺著鼻子朝向南吐了吐舌頭,從前臺的柜子里翻出一個大信封來,遞了過來,
“老板,這是你的信件,看著這么厚,里面裝的應該是雜志吧?”
向南接過來看了看,信封的右下角寄信人的位置,印刷著《文物與修復》字樣,便點了點頭,笑道:“嗯,是雜志社寄來的。”
頓了頓,他又說道,“我回辦公室了,焦佳辛苦一下,幫我燒一壺水。”
“好的,老板。”焦佳應了一聲,拿起燒水壺就到廚房里裝水去了。
向南笑了笑,也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將背包放在一旁,向南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這才將信封拆開,從里面拿出了三本最新一期的《文物與修復》雜志。
隨手拿起一本,翻了翻目錄,他很快就從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在這一期的《文物與修復》雜志上,刊登了他最新的一篇論文《古書畫紅色霉斑處理方法之實證研究》。
四月初時,他在京城曾經為俞老板的朋友修復了一幅古畫,這幅由著名西洋宮廷畫家郎世寧所繪的清乾隆《純惠皇貴妃朝服像》上布滿了紅色霉斑。
紅色霉斑是古書畫“絕癥”之一,用一般的霉斑處理方法很難清除,向南也是想了許多辦法,最終采用山寨版的古籍修復失傳絕技“浴火重生”,才最終將紅色霉斑處理干凈。
從京城回到魔都之后,向南就利用下班時間將這幅古書畫的修復過程,整理成了一篇論文,詳細描述了紅色霉斑的處理過程。
論文寫完,他就隨手通過電子郵箱發給了《文物與修復》雜志編輯部。
原本向南也只是隨手試一試,沒想到《文物與修復》編輯部這么給力,居然直接安排在最近的一期給發出來了。
實在是出乎了向南的預料。
“難道是因為我是個老作者?”
一個念頭忽然從腦海里冒了出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現實,一本國家級刊物,每年都要發表那么多論文,老作者多了去了,要是都有優待,那一期雜志得有多厚?
“應該是紅色霉斑能夠清除這件事,含金量比較大的原因。”
向南點了點頭,作為古書畫的“絕癥”之一,紅色霉斑無論是在收藏家還是古書畫修復師的眼里,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角色,如今自己找到了能夠將它去除的方法,自然是備受關注。
這樣一篇論文,《文物與修復》雜志肯定是有多快就發多快,誰知道其他同類型的雜志會不會搶先一步呢?
向南正拿著雜志翻看著,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請進。”
話音一落,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緊接著,許弋澄一臉疲憊地走了進來,一屁股將自己扔在了椅子上。
“我的大老板,你能不能稍稍管點事?”
許弋澄一坐下,果然就開始抱怨了起來,“您這一撒手,什么事都找到我頭上來了,文物修復培訓班的事找我,業務開拓的事也找我,古陶瓷修復的事還是找我……我這一天天的,都快累死了。”
“能者多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