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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民琦稀里糊涂地進了向南的辦公室,又稀里糊涂地走了出來。
他原以為向南找他,是想勸說他留下來,可這一場談話,向南始終都沒有提到這件事,而是真的像聊天一樣,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但隱隱約約間,王民琦又似乎覺得向南說的這些話,又在似有似無地影射著什么。
這一整個下午,他的腦子里都是亂糟糟的,別說修復文物了,就連覃小天幾次找他說話,他都是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東西。
下班以后,王民琦和覃小天一起在外面胡亂吃了點東西,就回了員工宿舍。
說是員工宿舍,實際上向南在對待員工方面還是很大方的,他在公司附近的一個小區里租了同一個單位的好幾套房子,每一套房子都是三室一廳,三個員工住一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立房間。
當然,客廳、廚房和衛生間都是公用的,如果他們勤快一點,其實根本就用不著在外面的小飯店里吃那些不怎么衛生的快餐,完全可以合伙買米買菜,下班了就回家自己做飯吃。
不過,這套房子除了王民琦和覃小天外,還有一個就是付洪濤,三個人都是光棍漢,哪里愿意自己做飯吃?
回到員工宿舍以后,覃小天就跑到陽臺上把剛曬干的衣服取了下來,就沖進衛生間里沖涼去了,王民琦則悶不吭聲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抱著胳膊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西。
過了一會兒,覃小天就穿著個大褲衩,打著赤膊,露出身上的一根根排骨,他拖著拖鞋,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抓著一條干毛巾胡亂地擦著頭發,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了王民琦的房間,一屁股坐在了桌邊的椅子上。
他抬起腳踹了踹王民琦,問道:“怎么回事?跟丟了魂似的,被娘們拋棄了?”
“怎么一點形象也沒有?”
王民琦扭頭看了覃小天一眼,皺了皺眉頭,“趕緊死回去穿好衣服再過來。”
“嘁,你又不是妹紙!”
覃小天撇了撇嘴,繼續問道,“到底怎么了,看你下午出去了一趟,回來就變得跟蔫茄子似的。”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是從博物館里請假出來的。”
王民琦想了想,便將下午向南找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愁眉苦臉地說道,“老師也不說留不留我,就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我到底怎么辦?”
“我發現你現在變蠢了啊!”
覃小天一聽,頓時笑了起來,“老師都說得那么明白了,這還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