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也只是我個人的一點看法,畢竟這幅書法手卷的題款部分已經斷裂了,其余部分也沒有看到任何和作者相關的鈐印,標記之類的。”
說到這里,他轉頭看了看俞老板,笑著說道,“俞老板可以多找幾位古書畫鑒定專家看一看,綜合參考一下,實在不行,就將這幅書法手卷拿到文物檢測機構做一下年代檢測,如果能斷定年代是在明朝成化年間的,那**不離十,基本上就是張弼的手筆了。”
“嗯,做一下放射性碳法檢測,確定了年代,就差不多能明確作者了。”
錢昊良也是點了點頭,說道,“在明朝成化年間,張弼的草書是最有名的了。”
“哈哈,行,那到時候我再看看。”
俞老板哈哈一笑,說道,“要不是你們幫忙過一過眼,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是誰的作品呢,說實話,這幅草書我這幾天是天天看,都快入迷了。”
說話間,包廂的門被人敲響了,緊接著,一位服務員端著托盤走了進來,開始上菜了。
俞老板一見,連忙招呼起來:“來來來,向南,老錢,都聊了這么久了,肯定都餓了,咱們上桌開酒,準備吃飯!”
“看到沒有?俞胖子肯定是打好了招呼,我們幫他看完了書法手卷才有飯吃,剛剛說了半天,愣是一個菜都不給上!”
錢昊良一邊從沙發站了起來,一邊笑著對向南說道,“這胖子絕對是故意的!”
“哎呦,你可真是要冤枉死我嘍!”
俞老板一臉苦相,伸出兩只胖手拍了拍桌子,說道,“我俞胖子……我呸!我才不是胖子!我老俞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情?咱們這不才進飯店十來分鐘嘛,人家炒菜也是要時間的。”
三個人嘻嘻哈哈地坐好以后,就邊吃邊聊了起來。
吃過飯后,錢昊良只請了半天的假,下午還要回單位上班,向南在這邊也沒什么事,就坐著他的車一起走了。
既然來了一趟京城,他就打算到京城國家博物館去看望一下丁春城丁老爺子,今年春節過來拜年的時候,丁老爺子一家人回祖籍去祭祖了,向南并沒有見到他,這一次就算補上好了。
錢昊良繞了一下路,將向南送到了京城國家博物館門口放下,然后就獨自開車回單位了。
向南等錢昊良離開之后,這才轉身朝博物館后面的辦公樓里走去。
這地方,他已經來過很多次了,自然不會覺得陌生,輕車熟路地就來到了青銅器修復中心,剛一走進去,他就看到滿頭白發、身材高大的丁春城正背著雙手,站在大修復室里看著兩位年輕修復師埋頭搗鼓著什么玩意。
向南只在修復室外面站了一小會兒,很快就被人發現了,緊接著,有所察覺的丁春城也好奇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發現是向南來了,臉上的表情頓時浮現出了笑容,他不慌不忙地從修復室里走了出來,笑著對向南說道:
“我就說今天怎么總感覺有什么重要的人要來,沒想到是向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