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特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幕,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沒錯,他的心情極為暢快,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的朋友向南來了,而且如今還在幫他的另外一位朋友老科林修復古董。
能夠幫助到別人,那也是很快樂的一件事。
加利特腳步輕快地沿著樓梯上了博物館的三樓,很快就來到樓上的休息室里。
休息室里并不是空的,里面的沙發上正有兩位中年人坐在那兒,在他們面前的茶幾上,還放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一股股沁人心脾的濃郁香味正飄蕩在休息室里。
聽到休息室門口傳來的腳步聲,這兩位中年人轉頭看了過來,其中一位身材微微有些發福、唇角上留著兩撇褐色胡子的中年人就笑了起來,招呼道:
“嗨,加利特,謝天謝地,你可總算是回來了。”
這留著兩撇褐色胡子的中年人名叫克勞德,是巴里斯收藏圈里的一位收藏家,上次向南來巴里斯時,這克勞德也曾前來參加了加利特在城堡里舉行的歡迎酒會,在后來,向南還曾為他修復了一幅“元四家”之一,梅花道人吳鎮的《野竹圖》。
至于另外一位中年人,則留著一頭棕色濃密卷發,他叫愛德華·沃德,向南上次也為他修復過一件殘損的清嘉慶款黃地粉彩福壽萬年云口瓶。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克勞德和愛德華。”
加利特之所以一回來就趕到了博物館,就是因為聽博物館的工作人員說有人在這里等自己,沒想到等自己的人,居然是克勞德和愛德華,這讓他也忍不住有些意外。
不過,意外歸意外,加利特稍稍一想就明白過來了,這兩位來這里等自己,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聽說向南已經來巴里斯了,想請向南幫忙修復文物罷了。
他笑了起來,故意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開口問道,“兩位這次一起找上門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幫忙的?”
“加利特,你這是明知故問。”
克勞德喝了一口杯里的咖啡,又小心地將杯子放回到茶幾上,笑著問道,“對了,向南先生呢?你把他藏哪兒去了?”
“加利特,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實在是太好了,要不是有人在機場見到了向南先生,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已經來了巴里斯。”
愛德華也是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道,“加利特,你這么做,就不擔心引起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