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沉的東西,讓他一路辛辛苦苦地從巴里斯帶回魔都去……還是算了吧。
現在網絡購物系統這么發達,想買什么東西買不到,還非得這么大老遠自己背回去,累不累啊?
兩個人回到加利特的城堡后,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廚師也已經做好了飯菜,加利特正和克勞德、愛德華兩個人坐在客廳里閑聊。
見到向南回來了,加利特笑著說道:“噢,親愛的向,原來你也會逛街,這可真是讓我感到意外。”
“在修復室里待久了,出去逛一下就當是透透氣了。”
向南說著,又朝克勞德和愛德華點了點頭,笑道,“你們也來了?”
克勞德和愛德華會過來,向南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們帶來的那些殘損華夏古董都已經修復完畢了,這次他們過來是為了“支付”修復費用的,同時將那些修復好的古董帶回去。
幾個人聊了一陣,又吃了晚餐,向南便帶著克勞德和愛德華兩個人上了二樓的修復室,和他們交接完修復好的古董。
這一次,向南總共為克勞德、愛德華等巴里斯的收藏家們修復了十來件價值不菲的華夏古書畫和華夏古陶瓷器,合計價值近3個億,按照向南一貫的收費標準,克勞德等人需要支付近3000萬元的修復費用。
不過,向南在為海外收藏家修復文物古董時,一向都要求對方用華夏文物來抵扣修復費用,因此,克勞德和愛德華等人便拿出了一幅明代畫家趙左的《溪山高隱圖》水墨紙本手卷圖當作修復費用來“支付”給向南。
這幅趙左的《溪山高隱圖》手卷在2018年12月份舉行的一場拍賣會上,被拍出了3013萬元的成交價,正好足夠用來“支付”這十來件殘損古董的修復費用。
至于克勞德和愛德華等幾位收藏家之間如何“分配”這修復費用,那就跟向南沒什么關系了,需要他們之間私下里去商議。
向南在修復室里將這幅趙左的《溪山高隱圖》手卷打開了來,細細地看了起來。
這幅古畫長卷分成三段,首段描繪了江邊坡岸兩棵蒼松斜伸向畫面左上方,姿態優美,江中水波微瀾,一老翁獨釣于孤舟之中,遠方水天一色。
畫面中段則是江中小島,林木蒼郁,怪石嶙峋,遠處山巒縹緲,云遮霧繞。再往后則山石愈加繁密、奇偉,丘壑峽谷深處,古寺氣勢恢弘,流泉飛瀑之間,高士策杖清談。
在畫面的最后,群山盤石巍峨,山下林木蒼勁,幾間草屋矗立在樹林之中,屋后遠處山巒起伏,若隱若現。
趙左,字文度,松江人,擅長繪畫山水,是晚明著名畫家。
明末清初文學家周亮工評價趙左為“無筆不自古人中出”,“與董文敏同郡同時,筆墨亦相類,世人謂開松江派者,首為屈指”。
不過可惜的是,趙左的傳世作品相對較少,又處在董其昌巨大影響之下,因此,他作為松江畫派開創者的地位并沒有得到足夠的彰顯,但趙左的繪畫藝術和歷史價值依舊是不容小視的。
能從克勞德和愛德華的手里拿到一幅趙左的畫作,向南相當意外,同時也很是滿意。
這兩人不錯啊,很懂得投“我”所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