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攥緊了握住甚爾手指的手,低著頭眨著泛起淚光的雙眼,情不自禁地有些哽咽。
“我知道哥哥在禪院家被所有人看不起,所以我才會努力訓練,爭取改變禪院這些惡心的規矩。禪院家的其他人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啊你不明白嗎”
他突然抬起了頭,睜大雙眼瞪著面前的少年,希望甚爾能有所回應,不要再逃避他們之間的親情了。
前世身為孤兒的他在這一世格外在乎親情,但是禪院家真正對他交心的只有面前的禪院甚爾,可是現在甚爾卻打算抽身,沒有任何解釋就打算丟下他一個人在禪院家這怎么可以,他是不會同意的。
禪院甚爾被面前眨著眼淚的幼童的一記直球震得說不出話,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哦”
他扭了扭被捆住的身體,忍不住想抬起手捂住泛紅的臉頰卻發現一只手被捆在身后,另一只手被千夜緊緊地抓在手心,只能別扭地扭過頭試圖不讓別人發現他通紅的臉。
年紀還小的“天與暴君”被親弟弟的一番話暴擊得紅了臉,扭過頭喃喃道“我知道了。”
他努力將臉上的熱度降下去,才正著臉低頭對著弟弟說道
“千夜,你知道我以后注定會離開禪院家,我不會一直留在你身邊。你能接受這個事實嗎”禪院甚爾極其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幼童。
就算禪院家有著在乎的弟弟,他也絕不會留在這個垃圾堆,等他有機會離開這里,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禪院千夜聽到甚爾軟化的態度高興的吸了吸鼻子,睜著那雙綠眼睛急切道
“那又怎么樣,就算你離開禪院家你也是我哥哥”
就算甚爾離開禪院家,去外面生活,他哥哥還是他哥哥,到時候只是見面麻煩一點罷了,跟絕交來比起來這根本不算個事。
而且他也知道禪院家束縛不住這位“天與暴君”,就讓未來那位嫂子治愈他哥哥受傷的心靈吧
被大蛇束縛住的黑發青年聽到這番話后神情柔和了些許,看著面前一直抓著他不放的弟弟,有些無奈。
“那先我松開吧千夜。”
被捆了許久的“天與暴君”想活動活動身體,但他怕控制不住力道將弟弟的式神給破壞了。
禪院千夜聽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術式解除,只見纏繞在黑發青年身上的大蛇瞬間變成一團黑霧融進地面的影子中。
大猩猩忍不住扭了扭脖子,抱怨道“捆了這么久身體都僵了,要不是怕把你的式神破壞掉,我早就掙脫了。”他伸出手捏了捏肩膀的肌肉,緩解有些酸的身體。
本來還有些害羞的千夜聽到這句話忍不住踢了一腳甚爾的腿,“喂大蛇才沒有那么弱”以他現在的身高只能踢到腿,雖然他知道甚爾沒說錯,但還是好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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