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朝著金發女郎指向的方向看去,赫然發現貝爾摩德給他指定的目標就是他警校同期松田陣平的男友,同樣也是警察廳的警視正禪院千夜。
金發男人差點一下子沒繃住表情,他正了正神色,故作疑惑“這個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按道理來講他作為安室透是認識禪院千夜的,可是現在他必須作出第一次見到禪院千夜,而且禪院教官肯定也知道他在執行臥底任務,他至少不用擔心被戳破真實身份。
貝爾摩德垂下眼,睫毛輕顫,她盯著酒杯里平靜酒面中自己的倒影,伸出食指彈了下高腳杯,平靜的水面頓時泛起陣陣漣漪,打碎了酒杯中的清晰畫面。
“特殊的地方嗎”
女人長長嘆息了一聲,好半晌才繼續解釋道“這人特殊的地方可多了,而且這是你的任務,我最多可以給你一個提醒。”
貝爾摩德抬眼掃了安室透一眼,水藍色的眸子透露著一股子慵懶,她微微啟唇。
“這個人就算是組織也無法輕易招惹哦”
女人的潛臺詞就是,不要讓安室透輕易招惹他,不然就算是組織也無法幫他擺脫禪院千夜的報復,到時候這位新人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這算是她給這個新人一次好心的提醒吧,畢竟她還挺中意這個金發帥哥的,要是在搜集情報時不小心惹到這位禪院家的咒術師可就不好收場了。
安室透莫名有些心情復雜,他完全沒想到,禪院教官在黑衣組織的眼里居然這么不好惹嗎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有種輸了的感覺,為什么這群違法犯罪分子不怕日本公安,卻怕一個明面上身份是財團董事長的人啊
這科學嗎
諸伏景光等人又在頂樓等了大概十分鐘,終于等到了目標任務出現,他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禿頂老頭對著禪院千夜瘋狂鞠躬道歉,他的內心有些許凌亂。
在日本,人們長期遵守長幼尊序的社會觀念,這種年老者向青年人鞠躬道歉的畫面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赤井秀一的情緒倒是沒有半點波動,他依舊認真地觀察著目標的動向,只等待他坐下,便可以射出致命的子彈了。
畢竟任務目標只有一個,如果這次任務失敗,那他進入組織核心的計劃可能又要推遲了,赤井秀一瞇著眼睛,沉浸在狙擊手的觀測世界中。
身后的琴酒重新舉起望遠鏡,等待著森本航進入他們事先為他量身定制的死亡位置,雖然他也知道這次的狙擊注定會失敗。
銀發男人看見坐在森本航對面的男人,不禁開始觀察起了這個令他格外在意的黑發青年。
黑亮垂直的發,秀氣而又鋒利的細眉,細長銳利的綠眸,眼尾點綴著些許紅暈。
因不耐煩的情緒導致他的薄唇輕抿,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體格,坐在一個普普通通的酒店卡座上,卻宛若黑夜中的王者,冷傲孤清而又盛氣凌人。
那
股不經意間散發出的那種傲然天地般的強勢氣息,真想讓人將他掀翻在地,看他精神世界瀕臨破碎時的脆弱神情。
琴酒身上散發的殺意越來越明顯,讓趴在地上的兩人都能明顯更感受到一股從背后襲來的寒意。
很快,視線中兩人的談判已接近尾聲,琴酒喉結微動,他從兜里掏出一副平平無奇的黑框眼鏡,戴在了臉上,平靜的臉上終于透露出些許瘋狂的神色。
“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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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發子彈從槍膛中射出,伴隨著火藥的噴射,閃著寒光的彈頭直直射向幾百米外的大樓,猶如死神的鐮刀般直指森本航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