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虎杖悠仁他們那晚在禪院千夜家吃飯后,又過去了一個月左右。
此時,東京高專內,被自家媳婦揪著耳朵,不情不愿地答應了自家弟弟代班要求的禪院甚爾,正一臉無趣地坐在操場邊。
黑發綠眼的強壯男人見自家兒子慢悠悠地跑著圈,明知他們是在訓練耐力,禪院甚爾還是惡趣味地勾起了嘴角。
他略帶嫌棄地挑起眉毛,絲毫不給自家兒子面子,懶散地靠在樹干上,開始大聲嚷嚷起來。
“你們幾個給我跑快點慢悠悠地是在過家家嗎還有,惠你這小子是沒吃飯么區區五十圈,居然跑這么慢是不是身體變虛了回去要不要讓杏子給你買點補品,補補身體”
還在跑步的禪院惠突然聽見自家臭老爹的嘲諷聲,讓黑發少年本就沒有表情的臉變得更臭了。
甚爾這個混蛋,居然說他身體變虛了,這豈不是變相說他變弱了嗎
可惡的臭老爹
“嘁”
禪院惠抬頭,惡狠狠地瞪了某黑發大猩猩一眼,見男人那一身結實的腱子肉,少年心底酸溜溜的,為什么他練不起來這種身材
沒事,千夜叔叔也是精瘦的身材,不照樣可以按著甚爾打嗎和千夜叔叔同樣術式的他以后肯定也可以
雖然這么想著,但少年卻下意識地提起速度,在他的全力沖刺下,逐漸超過了身旁的兩個同期。
虎杖悠仁倒是還有很多體力和自家小伙伴一起沖刺,但在沖刺前,粉發少年擔憂地看了眼身后氣喘吁吁的釘崎野薔薇。
“釘崎,你不要緊吧”
現在還剩十圈左右,釘崎應該快不行了。
不能使用咒力強化肉體,單純比拼自身的耐力和速度,這對不怎么進行劇烈運動的橙發少女來說確實有些艱難。
釘崎野薔薇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少女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得要命,別說沖刺了,就算讓她繼續跑下去都有些困難。
“別管我了呼,我在后面慢慢跑”
見少女還有力氣說話,虎杖悠仁這才笑著朝橙發少女揮手“那我先走了釘崎也要加油哦對了,如果在規定時間內沒跑完的話,禪院老師會有懲罰的”
少年一想到要被那個黑發大猩猩摁著操練,就不禁打了個寒戰,他還是快點跑完吧,絕對不能再被拖著去家入小姐的醫務室了
“咳咳,要你多嘴”
釘崎野薔薇看著前方逐漸變小的背影,以及被虎杖悠仁揚起的灰塵嗆到后咳嗽了幾聲,她生氣地撇了撇嘴。
少女憋著氣,下意識地朝場外看了眼,卻猝不及防和禪院甚爾對上了視線,她看著那雙如狼般兇狠的綠眸,突然猛地別過了頭,腳下本來越發緩慢的步伐也立刻加速。
救命,這個臨時班主任怎么這么兇
快跑
絲毫不知道自己兇惡的眼神嚇到了學生,禪院甚
爾打了個哈欠,他坐在樹蔭下,垂著眼皮,看著這群一年級在陽光下訓練的模樣,男人無意識地勾起了嘴角。
這樣悠閑代課的日子似乎也不挺不錯的,雖然他不想再和腐朽的咒術界打交道,但惠的愿望有老婆大人的支持,他也不好公然反對。
算了,反正有自家弟弟罩著他,總不會出現什么問題,而且千夜也給了他高昂的代課費用,到時候正好可以偷偷出去打幾次柏青哥。
禪院甚爾無聊地撐著下巴,開始思索等下到底是去賭馬,還是去打柏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