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被子睡著了,伊馮靜靜看了好一會,不自覺的伸手去摸他的臉。
這張臉,從眉毛到鼻尖,無一不精致,可惜嘴巴被被子遮住了,她心思惡劣的隔著被子精準摁在了他嘴唇上。
沒有醒。
她視線往后看去,他頭發柔順的搭在耳朵上,耳后是一片紅痕,對柔嫩的肌膚來說過于用力的吮吸導致皮下毛細血管破裂。
造成了所謂的吻痕。
真漂亮,這個已經32歲的男人稱得上一句漂亮,就算不再年輕,但五官不會變,就算臉頰的胡茬都熬出細細一片,也擋不住一句漂亮的夸獎。
真漂亮,怎么會年輕的時候漂亮,中年的時候也還是漂亮。
伊馮的手指無意識的游走在他裸露在外光滑的脊背上,肩胛骨突出,高高上去,觸碰到了堅硬的骨頭,然后落下來,指腹上是血肉,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膚。
他似有所感的睜開了眼睛,伊馮看著他眼里先是迷茫了一會,而后等自己進入到他眼里,他眼睛里瞬間充滿了愛意。
她最需要的東西。
她手指從他背上收回來,回到他耳朵上,耳骨突然熱起來,像是要把那里給融化掉。
也像是要把她手指融化掉,這是對她輕浮的懲罰。
伊馮低下頭去,親在他側臉上,輕聲問他“影響到你了”
“有一點,但我已經睡得差不多了。”
男人醒后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在粗糙的沙礫上摩擦過。房間的窗簾已經拉好了,房間里沒有一絲光亮,但卡卡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是充滿了陽光。
比起窗外的白天,他還是更喜歡坎寧身邊,不止是她身邊,還有她能帶來的黑夜。
他昨晚連夜從米蘭趕到柏林,一路上都精神無比,直到來到她在柏林的公寓里才犯困。
他們沒做什么,卡卡下午還在米蘭拍廣告,他睡的快,把作品放好后伊馮回到客廳才發現他倒在了沙發上。
伊馮可抱不動他,但這不是他第一次深夜趕到睡在沙發上了,在第二次后伊馮就把家里的沙發換成了加大款,靠背放下來就會變成一張能容納兩個人的床。
他很自覺的睡到了最里面,背部抵著靠背,睡得很沉,好半天不換姿勢。
伊馮把沾滿顏料的工作服換下來,洗干凈手后才回去看他。
抬腳進客廳前她把客廳的燈關了。
她才坐下,男人的手就自然而然的伸過來環著她的腿。
伊馮沒什么睡意,也就不打算把沙發靠背放下來,他抵著睡會更有安全感。
男人的臉蹭了蹭她的大腿,伊馮的視線跟著放到了他的臉上,還是很放飛自我的發型,帶著卷,耳朵紅紅的。
和她在一起后卡卡就開啟了兩頭跑的行程,第二天要是休息他都愛跑來柏林,就算是在奧蘭多的時候他也愛這么跑。
他從不問伊馮能不能搬去和他一起住,伊馮也不想離開柏林。
外界傳得沸沸揚揚,傳他被下了蠱,天天不知疲倦的跑到柏林。
也說找到了真愛。
真挺愛的縮寫。
伊馮都不管,她盯著他的側臉看了好半會才笑了,她也挺愛的。
熟悉的環境讓他放松身心沉在身下的被子里,伊馮玩了一晚上手機,但還是足夠精神。
衣服昨晚給他脫了,脫精光只留下內褲,側躺的時候屁股翹得過分,伊馮沒忍住,伸手過去捏了一把。
他沒什么動靜,只是仰著頭看她。
很乖,伸舌頭舔著上唇,臉頰都嘟起來了。
“你昨天晚上又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