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正是要造成木葉和砂隱村的外交糾紛嗎。”云隱村的叛忍嘿嘿地笑了。“干掉這幾個小鬼,神不知鬼不覺……讓他們自己吵鬧去吧。”
“我們被人盯上了。”時雨對著繩樹和水門比劃了幾個手勢。
“是有兩個人埋伏在水邊。先下手為強?”經過時雨的提醒,繩樹自然不會注意不到那里的異常。
“不好吧,我們作戰的時候保護不了艄公。”水門也打著暗語。“按照現在的航向航行的話,會正好撞上他們嗎?”
“……不會。”繩樹遁了一會兒,才給出結論。“他們離開了岸邊,可能是去哪里報信了。”
“能盯住他嗎?”時雨問繩樹,“搞清楚他們究竟有幾個人?”
“我盡量。”繩樹這么打著手勢,并沒有打包票。利用感知跟蹤其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要不然追蹤敵人的行跡就不會是困擾大家的難題了。甚至拿這件事去問任何一個感知忍者,都會回答‘這不可能!’
繩樹雖然感知能力勝過普通的感知忍者,但是對此也并沒有那么自信。好在現在在船上,并不需要他自己趕路,因此他完全可以專心感知——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時雨卻抓住他的胳膊,一個瞬身,直接帶著他離開了渡船!水門則比他略晚一瞬,鞋子微微沾了些水。他神情凝重地看著艄公,不理解剛才還是慈眉善目的艄公為什么突然發難——
是的,竟然是艄公!他猛地一撐,拔去了船底的塞子,直接掀翻了渡船!但是,在草川這樣奔騰洶涌的大河中,作為忍者的時雨他們可以憑借查克拉站立在河面上,而作為普通人的艄公,就只能在河中心沉船的漩渦中沉浮。即使他的水性再好,在這樣的漩渦中,也嗆了好幾口水,轉眼間就只有頭露在水面上了。
“為什么……”水門喃喃自語,他想不出艄公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事。他難道不知道草川對于他來說是足以要了他的性命的大河,但是對忍者們而言,雖然要花費一些心力,但并非不能泅渡嗎?
“忍者大人們不會以為只有忍者才知道保家衛國吧?”艄公一邊奮力游動,一邊嗆水,一邊說道。“就算川之國是一個沒有忍者的小國,也決不允許你們大國予取予求!川之國的數十萬國民,是絕不會……”
但他畢竟只是一個沒有掌握查克拉的普通人。這里又是他精心選擇的沉船地點,河中心怪石嶙峋、漩渦叢生。這條大河,以及沉船造成的漩渦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兇險了。因此,話未說完,他就沉了下去——他只是非常高興,因為在他的記憶里,上一次打仗的時候也曾經翻過一艘船,當時跟船押運的兩名木葉忍者都就此喪命。那一處的水勢還沒有這里洶涌。因此即使是死,他也睜大了眼睛:川之國也是有好男兒的!我成功保衛了自己的祖國!只要你們死掉,木葉和砂隱村之間就會產生矛盾,你們瓜分川之國的企圖注定不可能成功!只可惜,看不到你們命喪黃泉的那一幕!
“怎么回事?”站立在水面上的繩樹有些茫然,“什么予取予求,這件事,與川之國有關嗎?而且,他是怎么知道我們是去給砂隱村送信的?哪里走漏的消息?”
“聽他的口氣,搞得好像我們對川之國的領土有什么企圖似的。”水門也感覺有些邏輯混亂。但是時雨卻非常鎮定。放在從前,他很可能會被艄公的話所動搖。但是,木葉之前剛剛幫助北邊的一系列小國從他國的侵略中恢復了國土,就連所謂罪魁禍首的雨之國,也在木葉的幫助下保持了領土完整。不管木葉是為了自己的國際形象,還是為了保留那一圈緩沖地區,顯然,木葉對川之國的領土都不會有什么需求——火之國和川之國以洶涌的草川分界,也是毛領子費盡心血確定下來的呵。往東往西,都沒有這么易守難攻的國境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