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今天,也總有那么一天。
但李豐田顯然不會按常理出牌。
她還沒選好,他就草草沖了水走了出來。
“這么快”趙憐驚道,“你等我去放一下歌單,再調一下燈”
她后半句話還沒出口,眼前卻突然一黑。是李豐田的耐性到了極限,他掐著她的后脖頸,將她面朝下狠狠地壓進了床上。
然后,沒有貼片廣告、沒有劃過的龍標、沒有片頭的楔子,他直截了當地開始為她放映他導演的暴力片。
她是暴力片的女主,是導演表達自己欲望的工具,是受盡磋磨只為滿足觀眾興奮的花瓶。她被拉扯,被抨擊,她是斯德哥爾摩癥候群的受害者,她甘愿成為犯罪的幫兇。
她回頭看了一眼導演,只見導演依舊沒有表情,沉默地搖動著攝影機,既不享受自己的杰作,也不指導演員的演技,好像只是操縱著木偶,沿著他規定的路線向前走。
“你”她想說臺詞,嘴里卻被塞進一股帶著怪異味道的布料。
她被清脆火辣的疼痛刺激得雙目發紅,掙扎起來,卻適得其反,最終只能被動地成為一具將死的尸體。
但李豐田卻誤打誤撞,在沒有任何交流的情況下滿足了她的一切訴求,甚至錦上添花。
她需要的一切,疼痛、暴力、瀕死感,他都自然而然地給了她,毫不吝嗇。
李豐田對她的表演非常滿意,因為趙憐聽見他輕笑了一聲。
他在嘲諷她,嘲諷她的下賤不堪和自甘墮落。
他也配嘲諷她
誰都可以嘲諷她,但是他不行。
他們都是惡人,誰又比誰高貴。
趙憐暈過去又被疼醒,醒過來又暈了過去。
折騰幾次后,她再清醒過來時,聽見一聲打火機的輕響,是李豐田坐在床邊抽煙。
他弓著背,抻著脖子,依舊是那一副小老頭的模樣。
聽見布料摩擦的響動,李豐田頭也沒回,只是問道“醒了”
趙憐身后圓潤火辣辣地泛著疼,只從身體其他地方推斷,也知道定是青紫一片,說不定幾天都沒法坐椅子。
她抬起小腿,踢了一腳李豐田的腰“你他媽手真黑。”
李豐田回頭看著她,瞇起眼睛,眼中帶著笑意,像是在嘲諷她的不自量力,又像是在饕足地回味一頓美餐。
趙憐懷里抱著被子,臉旁邊是她珍貴的維密蕾絲系列,現在已經被還原成了布料。
她想說什么,但嗓子疼得像在冒火,最后只能瞪了他一眼。
這時,趙憐才發現,他口中叼著的是白色煙卷,黃色過濾嘴正在徐徐燃燒著,濾嘴中抽出的海綿纖維被扔在地上。
她的喉嚨收縮了兩下,下一秒,他看見李豐田把煙夾在指尖,和她視線相對中,抬手將煙頭按在了她的大腿內側。
他的動作太快,以至于她根本來不及躲閃。她的尖叫已經準備好,但意料之中的劇痛沒有傳來。
她怔愣地向下看去,只見煙頭還夾在他的指尖,而他粗糲的食指指尖點在她的皮膚上。
看著趙憐的反應,李豐田愉悅起來,表情也從幾不可見的微笑擴大到皺紋叢生。
“看把你給饞的。”他指著她驚愕的臉,夸張地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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