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柒顫抖著手摸了摸傷口邊緣的皮膚,微麻的感覺擴散開,血肉裸露著,看著好不慘烈。
嗚嗚嗚嗚嗚她穿書前長到一十四歲,受過最嚴重的傷不過是削水果時不小心往指尖上劃拉出一道不足一厘米長的傷口,穿越到這個世界后,她每天訓練到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現在又是被藤蔓抓走又是被吸血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時柒噙著兩滴淚,要不是覺得這地方不適合哭,已經大聲汪出來了。
她小聲抽泣著,撿起掉在身側的匕首從被劃破的褲子上割下一條長布,把傷口綁起來。
也不清楚附近會不會有那種會吸食血液的生物,萬一再遇到,她的傷口裸露在外會很危險。
簡單將傷口綁好后,時柒才有心情打量周圍。
這是個直徑三四米的圓筒狀山洞,山洞兩側的石壁上頗為潮濕,長著一片片青苔,她身下的巖石卻有一股燥意,抬手觸摸時暖融融的,自下而上源源不斷散發出熱量。
時柒覺得有些奇怪,抓起一塊巖石,發現上面的熱度在迅速退去,看來散發熱量的是山洞底部。
她漫無邊際的猜想
這底下不會是巖漿吧
不管是不是,她都不可能掘開看看,于是放下巖石朝山洞深處看去,里面黑洞洞一片,像某種龐大的怪物張開血盆大口,讓人僅是看上兩眼便心生退意。
時柒還是第一次單獨一個人待在這種地方,心里毛毛的,總覺得會有什么古怪的東西從里面竄出,她忍著腿部的刺痛從地上站起來。
不知道把她逮來的藤蔓去哪里了,抓她過來的目的又是什么,但她最好趁著對方不在趕緊離開,不然正面對上,她肯定不是藤蔓的對手。
尤其是一哈崽子還不在她身邊,她甚至沒有機會幻想自己能像原主一樣,控制精神體大殺四方。
踉踉蹌蹌走到山洞口,看到外面的場景后,時柒微微張大嘴。
這是個光與暗交織的神秘世界,一株株半尺高的矮小植株掛著鈴鐺一樣的小花生長在開闊的溶洞里,那些鈴鐺小花散發出淺淺的微光,柔和而安撫人心。
在洞口的右上方,流淌出一條寬十余米的地下暗河,暗河兩側堆積著純黑色的巖石,時柒的視線順著暗河流淌的方向一路向下,突然定格在某處。
她的瞳孔縮了縮,立刻跳下山洞朝側躺在某塊巨大黑色巖石上的人跑去。
那人長發披散,烏黑的發絲遮住半張臉,露出緊閉的眉眼和蒼白的唇瓣,他身上的軍裝濕透了,顏色變得極深,巖石邊還有爬行留下的水跡。
盡管隔著上百米遠,溶洞內的光線也不甚明朗,時柒還是一眼認出躺在巖石上的是謝嵐虞。
腿上的傷口在她跑動的過程中傳來一陣陣刺痛感,時柒卻顧不得這些,一心只想快點過去。
只不過地上的巖石碎得厲害,還都是不規則的,一腳下去容易踩空,她幾乎是連摔帶爬跑到謝嵐虞身邊。
將人抱起時,時柒發現謝嵐虞的身體又濕又涼,雙手更是冷得像冰塊,如果不是還有微弱的鼻息,她甚至以為自己抱得是一具冰涼的尸體。
他擁有ss級精神體,怎么會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看這情況,估計是在暗河里泡了不短一段時間,被沖到此處后拼著一口氣從水里爬出來就昏了過去。
要是她沒有恰巧被藤蔓抓到這里,他會不會在搜查無果后,悄無聲息的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