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讓時柒不禁打了個寒顫,立刻朝旁邊呸呸呸了幾聲,把不合時宜的聯想從腦子里驅逐掉。
當務之急是快點帶著大美o離開這個地下溶洞,否則等藤蔓回來,他們倆一個都跑不掉。
時柒撥開謝嵐虞濕漉漉的長發,翻出校服袖子干凈的內側,替他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水漬,又探了探他額前的溫度。
涼、涼得像塊冰。
她小心翼翼將人攔腰抱起,發現大美o的重量比想象中輕,這么抱著毫不費力。謝嵐虞的腦袋靠在她的肩上,隨著被抱起的動作輕輕壓向她的頸側。
他的呼吸很微弱,有股沁涼感,打在時柒側頸上時,像柔風拂過,帶來些許癢意。
時柒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頭,盡管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了,可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與大美o靠得這么近,稍覺別扭,心底也升起一股微妙感。
她的心臟伴隨著一下又一下撲打過來的呼吸,怦怦直跳,頻率幾乎與大美o呼吸的節奏達到了一致,有股隱秘的共鳴。
現在可不是瞎想的時候,時柒遏制發散的思緒,抬頭環顧溶洞內的情況。
溶洞十分開闊,卻是個半密閉的空間,除了暗河的出入口,以及他剛剛出來的山洞之外,沒有可以通往外界的地方。
結著鈴鐺花的矮小植被一株簇擁著一株,安靜的散發柔和的光芒,無聲驅逐溶洞內的黑暗。
要是時柒一個人,她能嘗試著從暗河游出去,但現在還有個昏迷不醒的謝嵐虞。
時柒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但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不能再泡暗河冰涼的水。
再者,她也不知這處暗河通往何方,出口距離溶洞又有多遠,貿然行動很有可能會讓謝嵐虞的身體雪上加霜。
出不去。
短暫的權衡后,時柒放棄了從暗河離開的想法,抱著謝嵐虞走回山洞。
他的身體太冷了,必須盡快取暖,山洞底下也不知道有什么,正好能夠取暖。
要是藤蔓突然回來,大、大不了和它打上一場
怎么說她也是雙s級大猛a,沒道理原主能做到的事情,她做不到。
時柒給自己加油鼓勁兒,不一會兒就抱著謝嵐虞走到了山洞口。
淺淺的暖意撲面而來,時柒微呼一口氣,找了塊干燥的巖石把他放上去,。
他還是沒有意識,柔軟的濕發鋪在巖石上,像最名貴的綢緞,在洞口照進來的微光中折射出淺淺的光華,將蒼白的面孔襯托出幾分令人心折的病弱。
時柒見過他穿著筆挺的軍裝冷眼罰自己訓練場沖圈的模樣,也見過他惱羞成怒拿槍指著自己的模樣,還見過他窘迫得不知道該把眼神往哪里放的模樣,現在又多了一種。
褪去鋒芒的謝嵐虞,像收起利爪的傲嬌貓咪,軟趴在人前,讓人想抱在懷中輕聲安撫。
時柒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視線,耳根子也微微泛紅,她小聲道“謝教官,為了避免你醒來后生氣氣拿槍指著我,你的槍我先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