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同事跟他打過交道,還跟我說他好可憐,妻子死后一直沒再娶,是個癡情人。”
“那你又知不知道,他還有個弟弟”
“這我還真不知道,”周秉忱撓了撓頭,“上次他被帕克打傷,但沒報警追責,我們又忙著查自爆案,就沒調查他有個弟弟又怎么了,這也很正常吧”
“但如果我說,他的弟弟,就是他口中的妻子呢”
“呃啊”周秉忱一臉呆滯,“啊啥你再說一遍”
“如果我推斷沒出錯,他的弟弟就是他的妻子,”洛以秋沖洛維點了點指尖,示意他去沏壺茶過來,他要和周秉忱細聊,“當然,這個妻子應該不是法律意義上的,畢竟以國家目前的法律,嚴禁近親婚配,只是他口頭上的妻子罷了。”
“我的天,還有這種事”周秉忱三觀受到了沖擊,他坐下來喝口水緩了緩,“我回去就調查他的身世背景,是否婚配,家里親戚有誰,一查就知道。”
“但他不是彌瑞什人,我讓洛維幫我打聽過,他是二十八年前來到彌瑞什的,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是異鄉人,但究竟來自哪里卻沒人知道,這應該是他刻意隱瞞,如果他來自一些僻遠小城,身世可能沒那么好查,你要查仔細了。”
“放心吧,交給我,”周秉忱拍著胸脯保證,“你說他身上有命案,又是怎么一回事”
洛以秋把楊的蠟像是真人標本的事告訴了他,周秉忱聽完,表情都扭曲了“你是說他殺了他親弟弟然后把弟弟的尸體做成了標本,放在自家展廳里展覽啊這對不起我想吐。”
“出去吐,別吐我家門口。”
周秉忱撫了撫胸口,艱難把涌到喉頭的吐意忍下去,端起洛維剛送來的茶水就喝“燙燙燙”
“這個楊到底想干什么”他給自己燙紅的舌頭扇了扇風,“他說弟弟是妻子,那應該是喜歡他,可喜歡就是把他的尸體做成標本嗎變態啊”
“喜歡,愛而不得,病態的占有欲。館長跟我說,楊手上有大量弟弟生前的視頻,你想辦法去把這些視頻要來,我懷疑楊可能對他的弟弟進行了囚禁監視,弟弟不喜歡他,卻逃不出他的掌控,最后郁郁而終。”
“還有”洛以秋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洛維,對周秉忱道,“你跟我來。”
兩人來到書房。
洛以秋關上門,打開電腦。
“這是你之前發給我的,經過解析之后的洛維的記憶,”洛以秋打開一個文件夾,里面有兩段音頻,“這個是我那天去楊家做客,偷偷錄的音。”
他把兩段音頻都放給周秉忱聽“雖然這么聽上去兩個聲音并不像,但我的藏品這四個字,語氣上有些相似,我想請你們幫我進行技術比對,看看究竟是不是一個人。”
“你懷疑當年傷害洛維的事是楊做的”周秉忱感到匪夷所思,“這么一個危險人
物居然在彌瑞什潛伏了快三十年我可以幫你,
,
洛維的記憶失真太嚴重了,就算是懷特家借給我最好的技術員,也不見得能比對成功。”
“不要緊,盡力而為,”洛以秋把音頻發給他,“說到底,不論是自爆案,還是楊的弟弟,其實都與我無關,這些事我都可以不管,但唯獨洛維的事,我不能不管。”
周秉忱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現在比任何人都想把他繩之以法。”
“在查到足夠的證據之前,不要打草驚蛇,”洛以秋又叮囑他道,“我已經等了二十年,不在乎多等幾天,但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這次不能定他死罪讓他徹底消失,他遲早有一天還會卷土重來。”
周秉忱深吸一口氣“突然感覺擔子好重啊彌瑞什很久沒有出過這么惡劣的案件了吧自爆木馬、被囚禁的弟弟、迫害無辜幼童這一切到底有什么關聯”
洛以秋搖了搖頭。
“先不說了,我趕緊回局里,要辦的事太多,感覺要連續加班了,你要是又想到什么,記得告訴我。”
周秉忱說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洛以秋坐在椅子上沒動,皺眉思索。
究竟有什么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