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周秉忱火速趕到了洛以秋家。
洛以秋聽說他來了,頗有些意外,好歹遵循待客之道從房間里出來,奇怪道“不是說今天沒空”
“我我是專程過來給你道歉的。”周秉忱低著頭,語氣顯得有些窘迫。
洛以秋莫名其妙“道歉道什么歉”
“你不是生我氣了嗎”
“什么時候”
周秉忱呆住“啊”
兩人面面相覷,場面一時十分尷尬,終于周秉忱回過神來,看向洛維“你不是打電話跟我說你主人生氣了”
洛以秋挑起眉梢,拿起手機看了眼,還真有一個給周秉忱的電話,不是他自己打的。
“對不起主人,是我自作主張,”洛維果斷低頭認錯,“但我并沒跟周警官說主人生氣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周秉忱感覺自己被耍了,“合著洛以秋根本沒生氣,是你自己生氣了,就讓我放下工作過來道歉”
“你難道不該道歉嗎”洛維冷冷地注視他,“你就是沒資格教訓我主人,我讓你給主人道歉,有什么問題”
“我沒資格教訓你主人,你就有資格教訓我了洛以秋都沒生氣,你急什么”
“我是他的管家,當然要急。”
“虧你還知道自己是管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相好,生氣你都能替他了,你這算不算越俎代庖”
“”
洛以秋抱著胳膊站在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吵架。
洛維從沒像今天這樣激烈地表達過自己,他倒是要感謝周秉忱的不禮貌了。
爭執一番,洛維敗下陣來,他到底是不擅長表達,剛剛在電話里那一番怒氣上頭積攢起的勇氣,現在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又是在主人面前,他更加說不出來。
很快他被周秉忱質問得節節敗退,迫不得已,向洛以秋投去求助的眼神。
“好了,”洛以秋攔在他們中間,打斷他們的爭吵,“吵得我頭疼。周秉忱,你到底是不是來道歉的”
“我當然是來道歉的”周秉忱立刻拋下洛維,湊到洛以秋身邊,“那個,對不起,我剛剛不該說那些話的,我一時口快,說話沒過腦子,你沒生氣就好你真的沒生氣吧”
“我為什么要生氣”洛以秋神色平靜,甚至帶著點笑意,“能遇到你這樣認真負責,有正義感的警官,對彌瑞什人來說是一種幸運,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生氣呢”
周秉忱頓時被夸得有些飄飄然,他得意地看了洛維一眼,像只爭寵得勝的小狗在耀武揚威。
洛維垂下眼簾。
“既然你來了,我順便跟你說說關于楊的事,不耽誤你工作吧”
“不耽誤,來之前我已經把活兒交給同事了,”周秉忱正色道,“你細說,你到底從蠟像館館長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了”
“這件事說來非常復雜
首先你知不知道楊有個妻子”
“知道啊,
他妻子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