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直覺不對,一群人一扭頭,看到來人后,齊齊“刷”地全部坐了下去。
靠
南山那位怎么會和他們老大一起過來
原先還有些討論聲的教室突然安靜下來。
開學到現在,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午休時間看到南山這位。
奚遲剛刷完幾道物理拓展題,正要看解析,余光中伸過來一只手。
桑游把灌滿藥液的杯子放下“題放著,把藥先喝了。”
聽到“藥”這個字,奚遲翻卷的手一頓,第一反應不是看那灌滿藥液的黑漆漆的杯子,反而抬頭看了江黎一眼。
桑游“不是站著的這個,是我手里這個。”
奚遲“”
桑游今早聽江黎說了,才知道奚遲神魂不穩的事,當即跑了一趟醫務室。
兩人在這件事上想法出奇一致,能不讓他知道就不讓他知道,免得晚上想著夜起的事再折騰自己。
江黎意外的上心,也細心,桑游甚至覺得要不是怕突然出現幾瓶藥某人起疑不吃,江黎可能都不會把神魂不穩的事跟他說。
桑游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對,但江黎做的周到,沒什么可指摘的地方,深思無果后,也就沒再多想。
“什么藥”奚遲拿起藥瓶,瓶壁竟然還是熱的。
“醫務室之前給你開的藥,這兩天才從不周山調過來。”桑游說。
奚遲臉上寫著我怎么不知道。
“你昏睡的時候開的,”桑游一早就料到會是這樣,隨口瞎掰完,直接推給江黎,“不信問江黎。”
江黎眼皮半垂著,單手拉開椅子坐下,還算心安理得地“嗯”了一聲。
奚遲拿過藥瓶一看,瓶蓋上有一道綠色章印,上頭還印著鐘山醫院的標志鐘山給妖怪崽子開藥一貫很細致,不同顏色章印代表不同藥效,綠色,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補氣滋養的藥品。
“別看了,醫務室熬出來沒多久,一口氣喝完。”桑游催促道。
奚遲被催得頭疼,一瓶藥看上去最少六七百毫升,他擰開蓋子倒了一半在杯子里,準備灌下去,剛入喉“”
奚遲冷靜把杯子放下,杯底還沒碰到桌面,江黎慢條斯理的聲音傳來。
“喝完。”
奚遲“。”
雖說桑游時常念叨奚遲金貴,但在吃飯吃藥這方面秘書長都還算省心,不常生病,不怎么挑食,也很少有嫌藥苦的時候,但鐘山這次的藥的確有些令人發指。
奚遲只喝了一口,喉嚨、鼻腔、唇齒全是藥氣和焦糊味。
他張了張嘴,準備先緩緩,正要把杯子放下,江黎抬手越過兩人課桌交界線,把桌上被風吹起的卷子很自然地往下壓了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背剛好放在奚遲準備放在杯子的位置。
兩人手背一瞬間相貼,奚遲下意識將杯子抬高幾分。
江黎曲指在桌上點了兩下“放涼會影響藥效,趁熱喝完。”
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