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保密辦一科眾成員的福,江旭痛定思痛,在他不經意的透露,以及江黎的授意下,沒多久,整個保密局都知道了奚遲和江黎在搞對象,且已經談了很久的事。
然后是監督局。
再然后是瑞城妖族各大單位。
一個多月后,遠在昆侖境內的總局都有所耳聞,有膽大的甚至直接調侃到了江岸以及奚承懷面前,兩邊家長自然樂呵呵稱是。
工作第一年,奚遲在保密辦待了三個月,回到了監督一局。
工作第二年,江岸一紙調令,奚遲又回到了保密辦,調期五年,大有讓他接手江旭工作的意思。
奚遲又哄了半個月的金烏。
四季輪轉,又一年冬。
江黎打來電話的時候,奚遲正陪著江岸在城南深山里冬釣。
看到來電顯示的瞬間,奚遲“”
不是去歸墟開會了嗎哪來的信號
歸墟,東海之外,大荒之中,一片無底山谷,是妖族唯一沒有被人族科技“污染”過的淳樸之地,通俗點講,沒有信號。
電話能打過來,有且只有一種可能,江黎開完會回來了。
奚遲接起來,兩人的聲音同時傳出
“不是說周一才回來么”
“在哪。”
“提前結束了,”江黎外套都還沒脫,神色淺淡站在主臥門口,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又問了一句,“在哪。”
奚遲沒答,把手機拿離耳邊,非常熟練地放低。
江黎透過屏幕,聽到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水流聲“”
江黎轉身朝外走,邊問邊問“池源山還是白瀑山。”
“池源。”
“嗯,”江黎應了一聲,關好門,“五分鐘。”
說是五分鐘,但三分鐘不到,天際就閃過一道烏色光霧。
“說了幾次了,非工作時間不要隨意化形,”江岸頭都沒回,哼哼了兩聲,“不像樣。”
江黎從身后林間走出來,沒理會碎碎念的江局,徑自走向自家男朋友。
奚遲臉被山風吹得有些紅,江黎用指背碰了碰,透著涼氣,繼而轉頭看向江岸“說了他怕冷。”
“少帶他往山里跑。”
“不冷,”奚遲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圍巾,“剛摘的圍巾。”
江岸瞥了自家小金烏一眼,正要教育兩句,還沒張口,倏地一頓。
不好
江黎釋放出氣息替奚遲暖手。
金烏氣息一出,本來已經聚起的魚登時四散,在把江局魚竿撞得嗡嗡一顫之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的魚”江局震怒。
逆子
逆子不太走心地開口“忘了,抱歉。”
奚遲早就習慣了這一出,挑了一瓶新的餌料,連著泡好茶的保溫杯一起遞給江岸,又轉身拿過備用的折疊椅,鋪開,放在自
己身側,選了一柄比較趁手的魚竿,遞給江黎。
“好不容易才休假兩天,你就不能少氣點叔叔。”奚遲壓著聲音說。
“好不容易休假的也不止你江叔叔一個。”江黎頂著他那張冷淡臉,不太滿意地捏了捏自家男朋友的手指。
奚遲失笑。
深山老林,雖說風有點勁,但遠離塵囂,倒也清靜。
幾人聊了幾句工作的事,江岸忽然開口“對了,差點忘了。”
江岸偏頭看了一眼奚遲“都收到山海一百一十年校慶的邀請函了沒。”
“收到了。”奚遲道。
“答復了”
“還沒,”奚遲說,“一季度工作計劃還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