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多年,老付老了一點,頭發也稀疏了點,但因為一班人每年都會挑個時間回一趟學校,見得勤
了,也就沒了那種“時過境遷”的陌生感,只有在經過高三一班教室,看到里頭像昨日又不似昨日的黑板桌椅,才會有“啊,原來已經過了十年”的恍惚感。
桑游致完辭,走完開幕式流程,典禮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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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走走”江黎看著身側的人。
奚遲點頭“好。”
兩人一路走,一路打招呼,走過操場、食堂,走過宿舍樓后面幾條小徑,走過學生會,最后默契地停在凌云樓。
四樓走廊盡頭的位置,班牌上仍然寫著“高三一班”。
老付說那年畢業后,班牌就再也沒有換過,就是他們當年用的那塊。
迎來送往那么多屆,只有它還守在這里。
奚遲看著臨窗那兩個位置,正想著,上課鈴倏地敲響。
他抬起頭,有那么一瞬間,奚遲下意識抬腳,想往教室里走。
可也就那一瞬間。
“進去看看”江黎揉揉自家男朋友后頸,將他注意力帶回來。
奚遲朝著那邊定定看了兩秒,笑著搖了搖頭“不了。”
這鈴聲曾經為他們響過無數次,但這次不是響給他們的。
說不遺憾是假的,但好在,身邊的人一直都在。
樓下傳來學弟學妹笑鬧的聲音,奚遲和江黎手機也同時響起。
打開一看,王笛他們正在群里嚷著要去食堂包場,說拿到了老付和老王的卡,要刷爆它,并且瘋狂站在高三一班門口的兩人。
chi來了。
奚遲敲下兩個字,發送。
兩人慢悠悠走下樓,王笛他們已經在樓下等著。
一群人穿著紀念校服,三三兩兩站在春日柔和的光線中,朝他們肆意揮手,一如畢業那年的夏天。
江黎接完一個電話,牽著奚遲朝前走去。
“誰的電話”奚遲問。
“太爺爺。”
“說什么了”
“讓我晚上帶你回大院住。”
桑游“肯定是提前準備了生日禮物,想藏又藏不住,等會兒回去的時候記得演驚喜點。”
“哦對啊,遲哥的生日和校慶沒差幾天,又要驚蟄了。”
“我靠,時間好快,我記得黎哥和遲哥就是高三驚蟄之后談的戀愛吧這都十年了。”
“靠,遲哥和黎哥都談十年了,我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摸過,我恨”
“對了,遲哥今年的生日打算怎么過啊”
“瑞城大大小小的地都玩遍了,膩了,要不去昆侖鏡或者蓬萊玩玩”
“得了吧,也不想想昆侖鏡都有什么人在,出門碰領導這種事,光是想一想,我都要升天。”
“別想了,都聽我的,就去遲哥的山莊給他慶生慶他個三天兩夜”
“你那是想給遲哥慶生嗎你就是饞遲哥的山莊,你不要臉”
奚遲和江黎走在人潮最后,聽著他們打鬧的聲音。
當年被李書靜寫下“山水一程,三生有幸”的黑板上,如今換了一句“再見少年拉滿弓,不懼歲月不懼風”。
十八九歲牽起的手,十年后依舊十指緊扣。
奚遲回過頭,看著光景依舊的山海一中,在心里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那年驚蟄的風,越過山海,吹回山海。
到今日,至以后。
致我們的第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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