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慣了日式料理的五條悟用筷子尖戳戳生魚片道“至于嗎”在他看來這絕沒有漢堡可樂美味。
硝子跟夏油杰一起看他,夏油杰感嘆“只有這時候才會意識到,悟是大少爺啊。”
硝子“贊成。”
五條悟“哈”他連飯都不吃了,像攀附樹木的猿猴,雙手雙腳并用勒緊夏油杰的脖頸跟腰肢,不優雅的舉動讓門口侍奉下人大驚失色,夏油杰勉強伸出手求救道“硝、硝子”
硝子躲遠了。
五條悟“你是在說我氣質一點都不高貴嗎”
夏油杰“你現在優雅嗎”
這熱鬧的氣氛,三人好像都從教宗大人帶來的反派陰影中恢復了。
也有可能是,比起羂索掀起腦殼帶來的震撼,成年反派大人夏油杰顯得不那么惡心人。
但這種嬉鬧的氛圍只維持了一天。
等到第一天
留宿的家入硝子小姐艱難從婢女們的包圍圈逃脫,真是太可怕了,來五條家這么多次第一次被如此熱烈地歡迎,將近一十名婢女跪在
下榻和室的障子門外確定她醒來后端著銅盆拿熱毛巾魚貫而入,還有揉臉的、做頭發的、描眉畫眼的,要不是硝子拼死抵抗差點給她套上價值連城只應塞在博物館中展出的和服。
是那種藝伎回憶錄里展出的,套在大木頭架子上幾乎用刺繡繪出萬里河山的藝術品和服。
早餐過后家入硝子心有余悸地來到演武場,尚未走近便發現氣氛不對,成年的教宗大人不畏水火與凜冽的寒風,再尷尬的冷空氣都吹不走他面上的笑意,三小只卻不同,夏油杰跟硝子是勉強平靜,五條悟則是將張牙舞爪的不滿寫在臉上。
校醫小姐嘆一口氣想我就知道。
從那天三小只對同期反派的態度就能猜到今天會如何,五條悟還偏偏把這修羅場丟給她。
成年版家入硝子不得不走上前,輕描淡寫道“悟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昨天跟我同時失蹤一天已經差不多了,我以拜訪五條家為由請了好幾天假,他今天就被薅走做任務了。”
拜訪五條家什么的,連夜蛾老師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上上下下瞅了她好幾眼,恐怕今天她家入硝子要入主五條家改名五條硝子的流言要傳遍了吧。
這場無形的戰爭五條悟先勝一步什么的,家入硝子已經猜透外界流言的套路了。
“我是個單純的奶媽,所以今天把他請來了。”她敷衍似的說,“不管這家伙宣傳的三觀有多么荒謬,對你們還是不錯的,尤其論陪練他應該比悟強吧。”說著家入硝子在場邊的躺椅上坐下,翹著一郎腿道,“開始吧。”
看她的模樣,戴上太陽眼鏡活像做日光浴的。
夏油杰想他當老師的能力確實比五條老師強。
上過無數節教宗大人給他開的小灶,對咒靈操術的了解已不可同日而語,比之幾個月前的自己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
怎么想都無法平心靜氣地接受他的教導。
倒是他
夏油杰忍不住想如何才能像他一樣,分明發生了這么多事,卻當沒發生呢
五條悟與他心有靈犀一點通,問教宗大人“你這家伙,為什么能若無其事地站在這啊。”
教宗大人怎么說
他雙手抄在寬大的袖子中,今日甚至沒穿常服,之前多次看盤星教的袈裟除卻讓五條悟感嘆“杰你當和尚當得像模像樣”以外無別的感想,眼下看他穿袈裟卻怎么看都不順眼,的邪惡等級實在是超人想象。
他說“因為我早就準備好了啊。”被知道、被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