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行”顧媻不大放心,“你不是說今天來的戴大人還有巡查使都是來監管的他們能接受”
“你不解釋,直接硬送,他們就能接受了從謝二提議要彩頭開始,這件事早已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每個人都知道是為了揚州府湊錢上繳國庫,所以巡查使必問緣由,屆時就說明真實情況便是,原本余伯父這邊也不是他的過錯,倘若去年風調雨順,各地糧食充足,當地百姓改田種桑也并非壞事,人人都說好了的,只可惜天不隨人愿,糧食價格大漲,余伯父為了讓百姓吃得起飯,高價買來低價出售,實屬好官,如今稅交不上去,陳情于上,陛下定然會憐憫一二,說不定還要免稅三年,給時間把桑田改回糧食,只是余伯父恐怕不能回長安任職了而已。”
顧媻聽孟玉這同分析,登時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們還不如實話實說,什么都攤開了將,咱們如此坦蕩,稅費也交上去了,那巡查使就算告到御前,也不一定落什么好,相反還要落一個斤斤計較,沒有人情味的名聲。”
少年想通了,將手里的茶抿了抿,竟是柑橘皮泡的微甜的清茶,顧媻心情大好,看向身邊的孟玉,說“阿玉,多謝,沒有你我真是難做了。”
孟三公子仿佛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一樣,清楚他的定位,溫聲道“不必言謝,你的事就同我的事一樣。以后去了軍中,有什么麻煩,有什么想做的,有什么想要的,直說,我必辦到。”
“你說的”
“嗯,我說的。”
少年笑著挑眉看孟玉,好像明白孟玉心事一般,卻又仿佛不明白那樣拒絕說“還是算了,總賴著阿玉,要不了多久,可遭人煩了,要阿玉幫忙的事情非得大事兒不可,不然我可不敢說。”
“你的事,都是大事。”
“才沒有。”少年撒嬌似的俏皮道。
孟玉胸口一陣陣的發燙,笑了笑,搖搖頭“就有。”從不曾這樣說話的孟玉聽見自己這兩個字,都覺得羞恥萬分,可又沒由來的快活。
兩人還在調皮地說著沒營養的話,那邊卻是敲鑼打鼓開始了比試。
只見參與比試的統共四人,謝塵、嚴林、余勝、許虹。
四個翩翩少年郎分別著深紅、暗綠、橙黃、紅黑色騎裝,雙手均是佩戴收口的皮綁帶,背后背著一筒箭羽,為首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最為囂張奪人目光的謝塵謝二爺。
謝二爺仿佛天生就有股子英雄氣概,在馬背上的時候其氣更勝,半梳半留的長發狂舞其身后,雙目猶如群狼之首,銳不可當,掃過全場,最后落在小親戚身上,忽地破功,露齒一笑,做口型道老子帥吧
小顧導游頓時笑出聲,點點頭。
孟玉一旁細細看去,只見好友謝塵喝酒都從不曾紅過的耳畔瞬間血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