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媻失笑,也發現這真是很符合謝塵的性格,這人不學無術,但是為了跟兄弟們打賭贏一回,那叫一個絞勁腦汁、直接激發大腦皮層,瞬間智力高達愛因斯坦級別。
有意思。
“那一會兒你好好比,拿到頭名后,大大方方的直接當眾送給余大人,這東西得過明路,私下送會被人說閑話說是賄賂,反正你送給余大人后,余大人想干什么都行,他拿自己的錢補任上的窟窿,沒人可以指摘,說出去別人還要道是個大好官。”顧時惜輕輕和少年私語。
謝二爺聞言點了點頭,不多時更衣室那邊嚴林等人派人來喊謝塵過去換騎馬的服飾。
謝塵轉身就走,可兩步沒到就又掉頭回來,一臉茫然地問說“可總得有個理由吧我不能硬送吧,要是有人問起,為什么,我怎么說”
顧媻也想過這個問題,他細白的手指捏著自己的下巴,思考的時候漂亮的臉有種另類的神性,妖艷全散,余下的滿是攝人心魄的單純的美麗。
謝塵腦袋又是空蕩蕩,只欣賞一樣覺得小親戚真是比嚴林那個親戚好看一千萬倍,自己哪怕就著小親戚下酒,估計都能喝個半斤。
顧媻在這邊絞勁腦汁的為領導出謀劃策,為自己的未來鋪路,為老侯爺的繼承人造勢,結果發現草包領導一副根本不自己思考的輕松模樣,登時頓了頓,說“你先去拿到第一,拿不到說什么都沒用”
謝二爺挑眉“不信我好,你好好看,你二叔怎么拿到的”說完就走,可兩步后又返了回來。
“又怎么了”顧媻都覺得好笑了,這真是小孩。
“我就是想問一下,是不是不用全部都送給余伯父我聽說不是只差八十萬的我要是拿到頭名,那些折現得有兩百萬,我自己留一百萬怎么樣”謝二爺說這些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眼巴巴瞅著顧媻。
小顧導游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想法是好的,咱們的確需要存點兒錢以備不時之需,可你不全部送給余大人,說出去不好聽,既然要做面子,當然要做足了,你留一半就沒有那么好的效果。”
“嘖,那我得吃余小狗半年不,一年都得他請客”謝二爺罵罵咧咧的走了。
顧媻遠遠看那少年身后跟著一群人陪著他換衣服去,心里則開始想謝塵剛才問的問題。
他有些拿不準該怎么解釋謝塵把錢送給余大人,的確是需要有個理由,不然在場的大人但凡有一個人問,那豈不是很糟糕的局面,謝塵又不怎么能說會道當著老侯爺就更別提了,簡直就是個呆傻木頭。
少年慢悠悠隨著看客們走到馬場練靶處左邊的長亭下,此處安置了好些矮桌酒食,老侯爺坐在最中間,看的最清楚,顧媻則和一直跟著自己的孟三公子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就坐下。
看他一直心事重重,孟玉給他倒了壺茶,體貼地送到他手邊,說“還在想什么雨霄的騎射功夫不敢說天下第一,揚州沒有人敢與之爭鋒,且放心便是。”
少年搖了搖頭,略想了想,就大方跟孟玉商量“我在想一會兒如何解釋二爺要把得到的彩頭全部送給余大人,要有個理由。”
孟三公子哦了一聲,微笑著說“這還不簡單,實話實說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