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媻立即不好意思道“實在是不方便得很,我來這邊是有些事想求你辦,叫上孟玉也是一會兒還要他去你府里,找老侯爺說項呢。”
“什么事兒你說。”謝二激動的心漸漸平復,明白原來小親戚不是來找自己的好吧,也沒什么,他知道現在小親戚忙,都當府臺了能不忙嗎手下還管著自己的大哥呢,他光是想到這一點,就很痛快了。
“我來要一個人,就是之前求你多關照幾分的霍運,我那邊差個看家護院的,也不知道二叔你能不能幫我把他給要來,你撒嬌不管用的話,我就讓阿玉去說的,兩邊一塊兒使勁兒看看呢。”小顧大人微笑,眨了眨眼,活像個不好意思討要禮物的小孩。
謝塵“哦要他他一個山匪,嗜殺成性,你”你文文弱弱的,謝塵根本不放心。
可是謝塵話都沒說完,就聽見好友在旁邊背書道“這你放心,我在呢,總會護著他的,他想要,你幫他說一下,日后我必重謝你。”
謝二爺一時間都要分不清楚小親戚到底是誰家的了,難道不是他家的什么叫重謝需要嗎
謝塵莫名其妙地看著孟玉,心里有些堵得慌,可又說不清楚,只能又在小親戚期待的眼神下,立馬去把那個霍運給揪出來,先送給顧時惜,先斬后奏,再找祖父說。
謝二爺把霍運送了過去,眼瞅著好友和小親戚都立馬要走,說是府衙還有要事,可什么要事又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兩人便從來時兩人騎馬,變成了三人騎馬而去。
望著那三人的背影,謝二爺愣愣了半晌,夜里都沒能睡個好腳,他想起營中也曾有兵丁的妻子來看望士兵,哪怕士兵胖的跟頭牛似的,那妻子都含淚覺著丈夫受苦
了,說人瘦了。
夢里,謝二爺又聽見小親戚說自己瘦了,他心臟噗通噗通的跳,還未跳出個所以然來,好友孟玉就把人拉走,兩人一塊兒回家去了。
這他媽的很不對勁啊
謝二爺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心口真的堵得慌,難受,好像當初那個說要一輩子追隨自己,只為了報答自己的小親戚,已經變成了別人家的,小親戚也不記得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了,自己找他聊天,也得看孟玉準不準
還有許多許多,他好像被落下了,怎么就他一個在營中,小親戚和孟玉在府臺呢
孟玉就必他會念書而已啊,騎射功夫哪一項都弱于他的。
謝二不大明白,甚至有些厭惡這樣對朋友還要斤斤計較的自己,明明還是他自己親口說讓孟玉多照顧照顧小親戚的,是他自己說的
可
他為什么忽地,這么難過
爬起來的謝二爺無事做,索性又給顧時惜寫信,他寫了密密麻麻的一堆,從早上自己吃了二十個包子,到夜里睡不著覺,心里難受,事無巨細,卻死活不敢寫自己那微妙的嫉妒。
那仿佛是不能見人的東西,挺丟人的,他謝塵堂堂揚州第一二世祖,朋友遍天下,豪氣萬丈是他的人生信條,揮金如土邀萬人同樂是他的常態,所以嫉妒,大約是錯覺。
另一邊,回到府衙就給霍運安排了守大門工作的小顧大人夜里也睡不著,他半夜醒來,滿腦袋問號,忍不住找孟玉吐槽去,兩人對坐池邊,搞了點兒小燒烤和梅子酒,便道“慕容豐是不是有病啊今天非說我遲到,要扣我俸祿”
他可是慕容豐的上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