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去后趕緊讓白羽先生把尾款結了,不然我上司要壓我獎金的”
松田陣平看著戴墨鏡的暉無,卻仿佛仍然能夠看到他的眼睛。
“好啊,好啊,繼續說吧,”老板道,“反正也是最后了。”
兩個人又被逼回了那片懸崖。
老板嫌棄的看著滿地昏迷的差不多的人“真沒用啊。”
暉無揚聲道“現在是我交出來資料,然后你殺了我們的老土劇情嗎”
老板揚了揚槍口“不然呢在這個世界上,死的痛快點本來就是獎勵”
“無聊。”暉無用正常的聲音說了這么一句后,用很小的聲音道,“資料不是最重要的,我可以想辦法毀了資料,你要趁著他們愣神然后過來拯救資料的時候快逃”
松田陣平當即表示不干“你開什么玩笑”
“不是,我當然也會逃跑了,對于他們來說重要的是資料啊不是我,”暉無的余光看了眼懸崖,“我會把資料扔下去。”
他們站著的地方其實離懸崖還很遠,一張紙雖然疊了起來,可是還沒疊成能夠被直接扔出這么遠的距離的形態。
暉無指了指手機,表示自己把資料塞進手機殼了,一會兒直接把手機扔下去。
暉無低聲道“我們得抓緊時間,別忘了那個迷彩男說的炸彈還在原地呢,你一定得快點離開,拆彈專家。”
做完這些,他直接對著老板幾人喊道“我可以交給你們,問一句,你們也不希望太多人看到資料內容吧”
老板臉色一變“你給幾個人看了”
“就我一個人,這個資料涉及到機密,我也只讓自己看了,我旁邊這個人不是公安,是個拆彈的警察,他和情報一事毫無關聯,是被牽扯進來的倒霉蛋,”狛守暉無甚至直接伸手,在松田陣平沒反應過來是,把他的警官證從口袋里拿了過來,展示給老板幾人看,“他什么都不知道,現在知道一切的只有我。”
松田陣平一把抓住他“你對他們說這些干嘛”
他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老板看起來也很奇怪“你憑什么覺得我們會聽你的”
狛守暉無無聲笑了起來,神色堅定“因為你們會害怕報復。”
“利益可以讓你們殺紅眼,可是其實你們清楚,要是日本公安警察真的拼盡全力對付什么人,不是你們承受得住的,所以我給你們一條路,我旁邊這個人叫做松田陣平,你們掌握好他的資料,要是日后他食言了活下來卻和公安多嘴了什么,你們可以去追殺他泄憤。”
松田陣平一把抓住了狛守暉無的衣領“我說夠了,你到底在說什么”
“他會和公安說,我是為了繼續追著我的仇人,才去跳懸崖的,這理由很容易讓人信服,活人的嘴肯定比死人的嘴更有信服力,這個家伙其實還挺感性的,他絕對不會讓同伴拼盡全力設下的讓他逃出去的局浪費掉。”
狛守暉無并不理會松田陣平的搖晃,平靜的看著老板幾人說完這番話。
“你們會聽我的,因為在懸崖地下找一個人的尸體,比找一張紙好找多了。”
“狛守暉無”
松田陣平忍無可忍喊出了聲。
可是狛守暉無一眼也沒有看他。
老板沉思了一陣,思考著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令人沒想到的是,他突然抬起頭,槍口瞄準松田陣平“或者說是我殺了他,把你抓走,保留一個人質。”
說完他就開了槍。
“嘭”的一聲槍響后,松田陣平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
電光火石之間,他甚至沒來得及去看向老板那邊,一直盯著老板的暉無卻反應了過來,一把推開松田陣平,自己身上挨了一槍。
子彈依舊穿透了身體,那顆沾著狛守暉無的血的子彈,被硬生生改變了線路,擦著松田陣平的肩膀飛了出去。
松田陣平感覺不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