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想再問問,后面的樹林里就傳來了風見裕也的聲音。
“在前面,我看到持槍的人影了”
危急時刻傳來的聲音,能夠讓敵人慌張起來,影響判斷,拖延時間。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得立刻離開,他們也得想辦法去撈燒酒,絕不可能就這么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走掉。
松田陣平現在也受著傷,不能去追他們倒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兩個人路過松田陣平身邊時,他低聲道“那邊有下懸崖的路。”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兩個人飛速離開了。
他們會一起找燒酒和狛守暉無,可是為了防止被估計不久后就會找來的公安趕上,他們必須得盡快,燒酒也只能放在第一選項。
事情到底是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的
那個,彈幕怎么這么少
別人我不知道,我是在哭啊啊啊
啊啊啊怎么又是暉無,又是暉無嗚嗚我的暉無掉下去了
我現在都不知道我和松田田誰更崩潰我靠
搞陰間c是吧是松狛松不好磕嗎給我在這整跳崖也要一起的捆綁c
我證明一下,暉無好好的,剛才掉下去的是我
懸崖上的風仍在呼嘯著,空氣中卻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這份安靜沒有持續多久,又被公安的人打破。
半空中飛過的鳥被聲音嚇到,撲扇翅膀時掉落了幾片羽毛。
這些羽毛旋轉落下,朝著懸崖底進發。
羽毛穿透了云霧和被風吹落的雪花,晃晃悠悠的,掉到了一個人身上。
被羽毛依附的人毫無知覺。
這附近最近沒有下雪,可懸崖底下還存著許多的白雪,崖底到處都被積雪覆蓋,唯有從人身上緩緩滲出的血跡給這個世間帶來了一片片紅色。
倒在那里的青年上方就是一顆生長在懸崖上,現在折斷了的大樹,被折斷的上半截就吊掉在青年身邊。
懸崖峭壁上的雪留下了長長的痕跡,青年一路滑著下來,然后接連被幾棵大樹緩解了沖擊力,最后掉到懸崖底。
神骨空霧的電子面板上瘋狂閃爍著馬甲重傷的提示。
他深吸一口氣,忍著痛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的感覺,和店員打了聲招呼,轉身進了廁所。
單獨待在衛生間里時,神骨空霧扶住洗手臺,深吸一口氣。
現在得全神貫注了。
青年一直悄無聲息躺著,像是死了一般安靜。
他戴著的墨鏡也飛了出去,好在只是掉在離著幾米遠的地方。
可要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身上還有呼吸的起伏,可估計要是就這么下去,過不了多久失血和低溫就會先要了他的命。
懸崖底太安靜了,沒有任何東西能喚醒他,這里和人類有關系的除了他,似乎就只有以前這里還是景點時被扔下來的垃圾。
狛守暉無一動不動。
忽然,一個小小的吊墜從他的衣領里滑了出來。
那是一個小號的長命鎖,雖然一直貼身戴著,但能看出來被保存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