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光是一個炸藥爆炸的威力,其他拿著炸藥的人沒來得及逃走,造成了連環爆炸。
倉庫里還有一些油,火勢頓時蔓延開來,一發不可收拾。
倉庫的一面墻被轟出了一個大洞,火光爭先恐后的從這里涌了出去。
諸星大找來時,看到的情景已經堪稱慘烈了。
他拎著甚至來不及收回包里的槍,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看向四周。
他沒找太久,就在倉庫外被炸開的墻遠處的地面上,發現了熟悉的人影。
燒酒靠著旁邊倉庫的墻坐在那里,低頭在吐血。
這個人總是能夠很神奇的從險峻環境里活下來,只是每次都要把自己作踐到令人不敢相信的程度。
赤井秀一蹲到燒酒身邊“還活著嗎”
他伸出手想去觸碰燒酒,卻被一下子抓住手掌。
“我是不會讓自己死在大火里的,”燒酒抬起頭,擦了擦嘴角的血,看起來已經沒有問題了,“那種死法不適合我,很討厭啊。”
他臉上的傷疤似乎在訴說著討厭的原因。
燒酒嘴角和下頜都是血跡,那雙桃花眼此時眼角泛紅,不知道是被煙熏得還是想到了什么曾經的往事只能說這張臉真是老天爺賞飯吃,哪怕到了此時此刻這么狼狽,那血跡和傷痕都能更加襯托出那種雌雄莫辨的,幾乎沒人能否認的美感。
神骨空霧心道這張臉不知道廢了他多少時間捏出來。
“”諸星大看著他,猶豫了一下,并沒有選擇立刻像以前那樣扶他。
燒酒也不在意,抓著諸星大的手,看向倉庫的方向“你沒喊人來吧這種小事不用那么多人。”
“沒有,現在這里只有我,你,還有波本和蘇格蘭。”諸星大沒有繼續使用“您”這種敬語。
“哦,對了,還有他們兩個,”燒酒似乎沒有發現異常,自言自語道,“他們兩個去哪了”
“燒酒,”諸星大忽然道,“你打算繼續演到什么時候”
火光燃燒著木箱的殘骸,發出“噼啪”的聲響。
空氣中似乎是安靜了一瞬。
燒酒轉頭看著諸星大,黑色的眼睛和綠眸對視,燒酒歪了歪頭“奇怪啊,怎么你也這樣,有
病的不是我嗎”
赤井秀一突然捏緊了燒酒的手,
反過來抓著他,
一把將他拉進自己“我很確定我這些年足夠謹慎,所以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燒酒一言不發,靜靜看著諸星大。
“你出了門,卻沒有帶著水豚,一般來說你不帶著水豚只可能是要出去拼命了,可是你和蘇格蘭本來只是去開會的,”諸星大捏著燒酒的手腕,他現在的姿勢要比坐著的燒酒稍微高一些,“你知道自己會被綁架,這些人是你故意放他們來綁架你的,之前在機場說的fbi的事情也是故意要給我聽的。”
“看來你們從很早就開始懷疑我了,應該說你和boss的眼光果然很毒辣”
直到諸星大說完這番話,燒酒一下子笑出了聲。
他笑著笑著,肩膀都在顫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臉。
赤井秀一雖然抓著他,現在像是掌握著局勢的樣子,可是實際上他自己也渾身上下都繃緊了。
這個人是燒酒,是他跟隨了六年多的野獸。
燒酒的笑聲戛然而止。
“諸星,你果然很優秀啊,這么多年讓你一直裝作差不多的樣子在及格線上掙扎,很痛苦吧”
赤井秀一笑了笑“我覺得更痛苦的是某些”
某些傳言。
他沒能說完,燒酒發難了。
燒酒沒有去用拳頭,也沒有踢,甚至也不是頭槌,他直接身體前傾,在赤井秀一下意識伸出另一條手臂防御時,一口咬住了赤井秀一的手腕。
倉庫里,安室透在滾滾濃煙中四下尋找著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