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客廳坐下,腦海里回蕩著的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
在之前琴酒越界的時候,烏丸諸冥的處理方法是一個好上司,可在其他方面都太糟糕了,他那相當于是下意識逃避了正面交鋒的處理方式,放任琴酒的感情繼續肆意生長下去,密密麻麻的爬滿了琴酒心里烏丸諸冥的那個影子。
過了不知道幾個小時后,在外面摁了半天門鈴也沒得到回應的皮斯克不得不直接讓人把鎖撬開。
皮斯克一眼就看到了客廳里的琴酒,可他不得不先扇了扇客廳里的煙霧,咳嗽著走到琴酒面前“你這是要把之前幾年沒在boss面前抽的煙全補回來嗎”
找了帽子脫掉大衣卻依然叼著煙的琴酒看了眼皮斯克“你來干嘛”
皮斯克的嘴角抽了抽,心道要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想來。
琴酒對他們這些老人沒有絲毫尊敬,他可不管烏丸諸冥對這些老人的態度,在琴酒眼里他們大多數就只是失去了作戰能力的老家伙。
皮斯克道“組織現在是你的了,至于烏丸集團那邊,屬于boss的那些資產的名字也得改成你的,管不管你就隨意了,反正你也肯定沒有管什么的興趣。”
“”琴酒冷笑道,“你們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不是迫不及待啊,”皮斯克嘆了口氣,“要是我們在那里抱頭痛哭,哭完過來找你接著哭,你才會直接給我們兩槍,而不是現在在這里諷刺我。”
“”
“前任做的那些事情,都被boss掩埋的差不多了,但是我們多少也能猜得到,boss的臉色也一直都不好,再加上做我們這行的,突然誰死掉都不是會特別令人詫異的事情。”
皮斯克的這句話似乎也在提醒琴酒,覺得烏丸諸冥特殊的也就只有那么寥寥無幾的幾個人罷了。
“琴酒,組織現在的樣子全都是boss的心血,他絕不是擅自決定了要那么做的,你肯定也知道boss的性格,無論出了什么事情他都不會允許自己死在病床上,估計在決定好了死亡后,他唯一想到就是”
“你覺得你說的那些話我不知道嗎”琴酒忽然打斷皮斯克,“別說廢話。”
“那你現在是要繼續坐在這里,還是一槍斃了我,還是現在和我走”皮斯克直截了當道,“那邊敵人還沒有死絕,西村和盛還逍遙著,我們接到消息,白羽陽司也在昏迷。”
琴酒的嘴角似乎彎了彎,皮斯克沒搞懂那是冷笑還是諷刺,也有可能單純是抽了抽嘴角表示對白羽陽司還活著的不滿。
琴酒盯著桌面看了一會兒,道“你去外面等我。”
這就是要和他走的意思了。
“好吧。”目的達成,皮斯克也爽快,他知道琴酒還是有商量余地的。
琴酒要是真失去理智了,那一開始就不單單是把現場翻一遍,他會把西村和盛的天靈蓋也立刻翻一遍。
不得不說烏丸諸冥還是了解琴酒,要不然留下的東西肯定不止是那封信。
皮斯克看了看這間屋子,嘆息道“我也算是看著boss長大的,仔細算起來,他的身體問題在成為boss之前就有了吧,似乎這輩子除了小時候被接出去的那些年,真的一天好日子都沒有。”
“組織里還是有不少人會為他的死悲傷的,不反擊的話大家都不會開心。”
“我去外面等你了,琴酒。”
皮斯克走了出去,琴酒沒有立刻動彈。
他把那封有些折了的信拿出來,放到了桌面上,看了好一會兒信封,最后也還是沒有打開。
他知道信里會寫什么,烏丸諸冥不會想操控琴酒的人生,肯定也會告訴他組織的事情不想管就不管了,紅黑合作本來就難得一見,琴酒又沒有一個能讓他絕對信任的合作者。
琴酒的腦海被這些想法填滿,甚至讓他無法去思考烏丸諸冥的葬禮該怎么辦的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