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與肌膚相貼,晏巉低喘了一聲。
下一刻,晏巉將林笑卻按倒在懷中“天冷,只著單衣會著涼,抱緊我。”
林笑卻閉著眼往晏巉懷里蜷縮,他說他想蓋被子,晏巉不讓。
晏巉解開自己的衣衫,只剩單衣后,才抱著林笑卻入了被窩。
林笑卻說大哥的病一定會很快好起來,很快的。
晏巉道“大哥不急。”
林笑卻心下流淚,做一味藥材很難熬的,他有一點點,只有一點點著急。
慢慢的,林笑卻要睡著了。
殿外朽竹老遠就開始稟告,燕王殿下到。
林笑卻猛地睜開眼,不知哪里爆發來的力氣,刷刷刷離了晏巉遠去,上了另一張床蓋好被子裝睡。
好險好險,濮陽邵走進來時,那床簾都還在晃。
林笑卻本來放下心來,又猛地想起桌子上的烏龜王八,心微微提了起來。
濮陽邵一路走進來,直奔林笑卻,根本沒注意桌案紙張,他大笑著掀開床簾,將林笑卻連人帶被子抱了起來。
“宗廟社稷,追封先祖。建天子旌旗,用天子禮樂。我將登上受禪高臺,接受禪位”濮陽邵說了接下來的流程,抱著林笑卻道,“荀延說什么還需要假作不受,推辭三次,真是麻煩。”
濮陽邵笑“小憐,登基次日,我就娶你,可好”
林笑卻裹著被子,微微怔了下。
濮陽邵問“是嫌晚,還是嫌早了。”
林笑卻微微一笑,搖搖頭,伸出手摸了摸濮陽邵的頭。
濮陽邵靜靜地抱了林笑卻一會兒,讓晏巉也過來。
晏巉早已穿好衣裳,徐徐走到桌旁,收好了信紙。隨后走到近前幾步遠,道“恭喜殿下。”
濮陽邵道“本王本想一起迎娶你與小憐,可一想這對小憐不公平。她從未成過婚,應當擁有獨一無一的婚禮。
“婚事對你來說應屬平常,貴妃的婚禮就罷了。晏巉,你可有意見。”
晏巉道“殿下做主即可。”
濮陽邵望了眼晏巉,笑著夸獎道“真是乖巧。有人說你心機深擅謀劃,可本王見著,你最是乖巧不過,怎么會背著主子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濮陽邵抬起腳道“幫本王脫靴罷。”
晏巉神色從容,仍是站著,并未聽從命令。
“王爺可是聽了誰挑撥”
濮陽邵道“有人見著你和荀延,從一座假山后先后出來。怎么,身子賣給一個人不夠,還想一賣
“賣得多了就賤了,到時候當個軍妓都不夠格。”
晏巉道“王爺此言,讓人傷心。我大概知道是誰了,舒廂對嗎。
“舒廂一直纏著小憐,非要調回鳳棲宮來,實在無法,我只能將他調了回來。誰知他不安分,不愿只當個灑掃太監,我讓人攔著他,不準他再糾纏小憐。后來就不見人了。原來是去了王爺那。”
那日林笑卻絞盡腦汁想讓晏巉把書香調回來,誰知胡編亂造的理由還沒說,晏巉就答應了。
只是不準書香近身。林笑卻應了。
林笑卻還沒來得及找書香說話,書香就不見了人影。晏巉說他想念趙異,回到趙異身邊去了。
原來不是回了趙異那,而是去了濮陽邵那里。
晏巉道“此人對我與小憐懷恨在心,說出什么話來都不無可能。
“王爺的一身爛情債,報應在我和小憐身上。真是讓人難過。”
晏巉走近一些“把小憐給我,今天受冤的是我,明日恐怕就成了小憐。”
濮陽邵心中思索了會兒,道“原來叫舒廂啊,我還以為叫什么小祥子之類。
“竟吃醋到這份上,胡亂攀扯,你別氣,今晚回去我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