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眼睛一亮,果然,他就知道能從克里姆森那榨出點什么。
“這種事兒我自然知道。”他哼了聲,“算了,外援愛有沒有,我再想想別的法子。”
通訊水晶中再次傳來克里姆森的竊笑“當然、當然,你當然知道。等著你的好消息,朋友哦,對了。”
杰克剛打算掛斷通話,聞言迅速停下“什么”
“耳環。”克里姆森拉著令人厭惡的長腔,“玩家耳環,你一定得仔細確認。無論在哪個世界,自以為是的人總是死得最快。”
他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杰克嗤了聲。玩家是最強的,他大不了默認那兩個都是玩家,還能出什么意外
他已經知道該怎么做了。
忒斯特摩挲著諾爾的左耳。
諾爾的耳垂不大不小,肌膚蒼白,冷得像捏著積雪。他用指腹細心摩擦,那片軟肉漸漸帶上了忒斯特的體溫。
就像某種污染,忒斯特愉快地想,手上微微使力。
耳環尖銳的掛鉤壓上耳垂,閃耀的黃金緩緩沒入血肉。殷紅的血珠隨即滲出,迅速給黃金染上一層血色。襯上蒼白皮膚和黯淡黑發,這些色彩顯得尤其純粹。
忒斯特故意放慢動作,認真欣賞這難得的景象,甚至特地讓指尖沾上一點點血。
諾爾的眉頭因為刺痛微微皺起,呼吸比平時急促,但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他的頭發不長,眼下側著頭顱,脖頸幾乎全部露在外面。
忒斯特忍不住將視線移向諾爾的脖頸。
很完美,線條順暢得像雕塑。忒斯特忍不住看向動脈和咽喉的位置它們觸手可及,就是不知道對于巫妖來說是否致命。
“行了。”幾十秒后,忒斯特饜足地退開。
玩家耳環已經掛上了諾爾的左耳,上面還帶著一抹扎眼的血痕。諾爾眉頭還皺著,他隨手往耳朵上扔了個回復術“怎么這么慢”
只是戴個玩家耳環,忒斯特足足用了四五分鐘,連綿不斷的疼痛讓諾爾有些不適。
更別提,他還得屏氣凝神、一動不動地任人擺布,那滋味可不怎么好受。
“我要好好對準呀,不然會被敵人看出破綻。”
忒斯特伸手撥了下耳環墜子,軟綿綿地說道,“這可是你允許的。”
撥弄的刺痛讓諾爾縮了半步。他斜了忒斯特一眼,眼神擺明了不信。但他只是嘖了一聲,沒多說。
人果真需要發泄,忒斯特心想。諾爾的精神比昨天好了不少,隱隱回到了他們初遇時的狀態。某種意義上,這家伙相當好搞定歸根結底,善良的人總是相似的。
以及諾爾果然更適合月光石,沉重的黃金會破壞他的氣質。
“那個大個子多半會把我當成玩家,副本出口也可能有永恒教徒蹲守。”
諾爾認真說,“接下來我會假扮玩家行動,你記得配合。”
“我當然記得。”忒斯特微笑,“對了,我得先帶你去個地方要不要我蒙上你的眼睛,給你一個驚喜”
“走吧。”諾爾假裝沒聽見最后半句。
戴個耳環就要拖那么久,他真蒙上眼還了得,搞不好再睜眼就被瘋修士的金線吊起來了諾爾完全猜不到忒斯特的想法,但他確定此人在這方面很不靠譜。
到了目的地后,諾爾再次確定,忒斯特這家伙的離譜程度遠超想象。
他們的目的地是前幾日堆起的雪屋,羅森和朱利一直在那過夜。此時此刻,雪屋中最顯眼的卻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