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邢必說。
“叫誰”邱時問。
“我。”邢必彎腰拉出了地上的鐵環,勾在了車子的絞盤上。
隨著絞盤轉動,對面山上的樹林間灌木叢開始搖晃,沒多大一會兒就滑出來一條船。
并不是特別標準的船型,看著更像一個方形的平臺,應該是擺渡專用的,可以拉東西,看面積能放得下他們這兩輛車。
從山上到河岸邊,能看到兩條不明顯的壓痕,那下面應該就是軌道,船順著這兩條壓痕慢慢移動到了河邊,接下去就是把它拉到這邊來。
“船上有東西。”邢必突然說了一句。
“操。”胡小嶺轉身跳上了他那輛車,抱著機槍對著船的方向。
邱時也拔槍瞄準,并且打開了地圖,船的方向出現密密麻麻的一堆小亮點時,他愣住了,這起碼有二十個。
但已經被拉進了河里的船上一片安靜,哪怕他們已經能肉眼看到船上的人影。
“怎么回事”胡小嶺問。
“是人類,”邢必說,“感染者。”
這句話讓邱時放松了一些,這要是一船生化體,以他們現在半殘的戰斗力,就只能靠邢必一個人,怕是要出問題。
但這一船沉默的,死寂的,鬼影一樣的感染者,也很離奇。
船被拉到了這邊岸邊,邱時小心地靠近,發現的確是人類,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是感染者,但這個狀態,對于邱時來說,憑直覺就能確定。
只是為什么他們會如此整齊地一動不動
“被控制了,”邢必說,“上船,在主體沒有發現我們之前過去。”
“什么”胡小嶺愣了,“不先清理嗎”
“清理一個就會驚動主體,不要碰到他們,先過河。”邱時跳上了車,看著邢必拉下上船的板子,取掉鋼索,然后慢慢把車開上了船,貼著這些感染者停下,給胡小嶺的車留出空間。
胡小嶺的車開上船之后,邢必沒有把鐵環放回原處,而是拿上了船。
邱時跟他的想法差不多,這船不能留,哪怕之后東林再造出一艘來,現在這個也得先毀了。
邢必啟動了船上的發動機,另一頭的鋼索收緊,開始慢慢把他們往對岸拉過去,邢必沒有再上車,而是站在那些感染者旁邊。
過河的時間不長,比他們飛一半掉河里打倆水漂再游過去要快得多,但因為船上多出來的這些人,時間變得格外漫長。
漫長到邱時把這些人的臉看了很多遍,甚至已經找出了里面年紀最大和最年輕的臉,船才終于離水,開始往山體的方向滑去。
邢必關掉了發動機,胡小嶺和邱時小心地把車開下了船。
邱時感覺緊張就是最強的止疼藥,車開下船停下之后他才感覺到自己胸口的傷疼得厲害。
“怎么處理這些人”他問邢必。
“連船一起燒掉。”邢必說著從車上拿了一箱油下來,回到了船上,開始往船里倒,最后又把油灑到了那些感染者身上。
跳下船的時候邱時遞了個打火機給他,他打著扔到了船上。
一叢火焰瞬間從船的中間騰起,接著迅速像四周漫延,那群感染者幾秒鐘之后就被大火包裹住,身上的衣物和頭發開始燃燒。
火勢因為油的作用起得很猛,烤得邱時覺得臉都有些燙,他退后了兩步。
剛站定,船上還沒有被火完全吞沒的那些感染者,突然齊齊地轉過了頭。
“你祖宗”邱時嚇了一跳,壓著聲音罵了一句,跟邢必同時舉起了槍。
但這些感染者并沒有動,只是整齊劃一地一同盯著這邊。
就在邱時有些受不了想直接開槍掃一輪算了的時候,他們張開了嘴,已經開始破損的喉嚨里同時發出了碎裂的嘶吼。
“邢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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