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會來送我”李睿說。
“等你們回來再見了。”江呈拿出一個袋子,遞給了李睿,“里面的小玩意兒你倆一人一個。”
“是什么”李睿接過,迫不及待地就打開了袋子,拿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小陶罐子,正面畫了一個小孩兒,舉著手,戴著頂紅色的帽子。
看上去是手工做的,既粗糙又精致。
“能打開嗎”大熊拿著就準備擰開陶罐。
“哎哎哎,”江呈拍了他手一下,“這是個草籽娃娃。”
“干嘛用的”李睿問。
“澆上水,會長出小草。”邢必說。
“真的嗎”李睿一聽就來了興致,“我一會兒就澆。”
“嗯。”江呈點了點頭。
“那你們聊。”李睿看了看他們,雖然有點兒不舍,但還是果斷拉了大熊往車那邊走了。
“不是太順利吧”江呈問。
“現在順利了。”邢必說,“宋珩跟我們走。”
“聽說了。”江呈往他們車上看了一眼,抬手晃了晃。
邱時回頭看了看,宋珩靠在窗邊,手剛放下。
“要不過去”他說。
“不用,”江呈說,“祝順利。”
“嗯。”邢必應了一聲。
江呈轉身順著河邊的小路走了。
車隊開過了小橋,進入了奔泉城市區中心,廣場,高高的碑,倒掉的鐵架,還有讓人看得頭都有些暈的密集的樓,荒敗的長滿雜草的街道上方橫跨著的直的彎的橋
“感覺這路比礦洞還復雜。”邱時說。
“還有更復雜的,”邢必說,“后面都會看到的。”
“樓里還有不少人。”邱時說,地圖上能看得到時不時出現的小亮點,三兩個,四五個的聚集著,不太走動。
“江呈說城里還有不少人,”邢必說,“但比以前少了。”
“他在這里二十多年,”宋珩說,“那會兒這里人還挺多的。”
“你呢”邱時問。
“我跟他很久沒見,以前在基地的時候認識,”宋珩說,“基地陷落之后就沒什么機會見面了,他喜歡一個人待著,會刻意避開人群。”
“你什么時候跟領袖走的”邱時又問。
“差不多五年前,”宋珩說,“碰上游民
,他們的人救了我。”
“為什么逃走”邢必問。
“我們要的不僅僅是強大,不是么,”宋珩說,“更重要的是尊重和自由,是自己。”
“嗯。”邢必應了一聲。
“明白這一點不難,”宋珩說,“逃走才難。”
“我可不可以這么理解,”邱時想了想,“共生體軍團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自愿的,有一部分是被強迫,或者被控制的”
“是,”宋珩說,“畢竟不是每一個生化體都是潛衛,我們在”
他看了邢必和紀隨一眼“潛衛面前,跟普通人類差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