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見狀,趕緊吹耳邊風,嬌聲道:“盡管讓人搜殿,今日要是搜不出個活人來,奴就,就”
魔尊冷笑:“就如何說下去”
“就,就任憑魔尊處置”
侍妾咬了咬牙,覺得這把穩操勝券了,他可是親眼看著小殿下氣勢洶洶地闖入了囚禁仙君的宮殿,才敢放心去找魔尊告發。
那繞指柔的藥力如何,他最清楚不過,不論是誰,但凡沾染了一星半點,哪怕再如何貞潔剛烈,也會化作世間最放蕩的淫獸。
哪怕是冰清玉潔的仙君也不例外更何況,仙君現在身負重傷,靈力被封,不過就是籠中困獸。
如此,一石二鳥,既能除了仙君,又能除了小殿下,以后在魔界,他就是魔尊身邊最得寵的人。
侍妾正美滋滋地做著千秋大夢,幻想著以后自己給魔尊生個聰明兒子,到時候母憑子貴,就能一躍從侍妾,升為正妃了。
直到侍衛們搜畢,才粉碎了他的美夢。
通身玄甲,覆鐵面具的侍衛統領,單膝跪地,沉聲道:“稟魔尊,沒有搜到活人”
侍妾震驚,忙道:“都搜完了這么快”說著就去抓魔尊的衣袖,嬌滴滴地道:“這底下的人,該不會有意包庇小殿下吧”
侍衛統領面無表情地道:“回稟魔尊,確實沒有。”
“絕不可能肯定還有沒搜到的地方,柜子里,床上床下,還有屏風后面,都好好找找,不可能找不出人來”
侍妾滿臉驚慌,催促侍衛們再去搜一遍,見無人理會,便自行前去翻找。勢必要將背著魔尊過來和仙君偷情的小殿下揪出來。
侍衛統領將從地上撿起的玉碗,雙手呈給了魔尊。
魔尊接過玉碗,抬起輕嗅,而后眉頭就蹙了起來。
侍妾見狀,趕緊沖過來道:“這就是罪證”
“這算什么罪證”
魔尊冷笑,這碗里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若說氣味,倒是有點淡淡的沉香。
但他素來厭臭,偌大的魔宮里里外外,都熏著香。
這點沉香不足為奇。
他冷睨著侍妾,一只小小的玉碗在其手里,肆意把玩。僅僅一個眼神,就嚇得侍妾面色慘白,渾身顫栗,再不敢有任何放肆之舉。
而魔尊同時也明白,孽子確實不在此地,否則,就以這賤人的本事,方才定然就將人揪出來了。
但這并不能證明,他那孽子和晏陵之間,就是清清白白的。
魔尊又望向了晏陵,見他頸上傷勢嚴重,鮮血淋漓,都浸透了雪白的衣領,面色蒼白,連唇瓣都血色寡淡,不禁蹙緊了眉,隱隱有些心疼。
半晌兒后,魔尊才緩緩開口:“去請小殿下來。”
當面對質。
待林安再度回來時,殿外候著一群烏泱泱的侍衛,各個身披鐵甲,腰配大刀,看起來威風凜凜,兇神惡煞。
殿里燈火通明。
魔尊坐在桌邊,晏陵立于一旁。
而侍妾則是跪在地上,面色慘白至極,哆嗦得跟秋風中的殘葉一般,尤其看見小殿下當真被侍衛請來了,更是嚇得瞳孔劇顫。
林安回想了一下,原文里小殿下是怎么跟魔尊行禮的,然后雙手交疊過頭頂,宛如一對蝶翼,露出玄衣下,纖細白皙的一截腕子。
還刻意模仿著文里小殿下見了魔尊,一副又恨又懼的樣子,沉聲道:“拜見父尊,不知父尊傳喚孩兒來此,所為”還未說完,便被魔尊無情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