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晏陵滿頭霧水,但還是主動道歉,“是我不好,你莫氣。”
“你知道就好”林安這才理他,恨得抓著他的胳膊就咬,咬了幾口才道,“我這幾天只能吃清淡的東西都怪你”
說著就更氣了,又咬了晏陵幾口才罷休。
晏陵道:“我陪你一道吃便是了。”縱是萬般不舍,還是
慢慢抽身離開,圈著人,輕輕吻著少年濕漉漉,汗津津的額頭,柔聲道,“好了,睡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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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指了指,然后抬眸笑著揶揄他,看著晏陵漲紅的臉,再度想起了師尊來。
師尊那般冷清性子,縱是那晚林安龍精虎猛騎了徹夜,也未見師尊有何動靜。只有逼得急了,才會泄出幾聲婉轉的悶音。滿臉的潮紅,比海棠更艷。
做攻都如此淫艷了,真的很難想象,師尊做受該是何等靡艷。
“夫君,你叫幾聲給我聽聽,好不好”林安揪著一縷頭發。
“叫什么呢”純真無邪人夫晏陵問。
“當然是”林安趴過去,伏在晏陵耳邊,小聲說了兩字。晏陵的瞳眸瞬間就放大了,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幻境外,晏陵正伏在巨石上,在小蛟后背畫海棠,聽見此話,卡擦一聲,手里的毛筆就斷成了兩截。
石洞之外,烏云密布,大雨傾盆。
一道劍影,嗖的一聲,飛掠而來。
葉陽君站在洞外,神色陰沉地望著被堵死的洞門。拳頭一點點攥緊了。
昨夜,他做了個夢。
在夢里,他夢見仙門百家攻破魔界那日,魔尊自知大勢已去,竟挾持著師尊,一起縱身跳入了魔窟。
他悲痛欲絕,痛不欲生。
不僅在魔界大開殺戒,還伙同師兄師弟,抓走了魔尊之子,將其囚禁在劍宗的地牢。
沒日沒夜地折磨,百般虐待,將對魔尊的怨恨,盡數加注其身。
剜龍鱗,抽龍筋,砍龍角,甚至,還一刀割了魔尊之子的兩條蛟根,直接拿去喂狗。
魔尊之子飽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在地牢之中,茍延殘喘。
被束縛在刑架上,龍脊被上百根困龍釘穿透,骨頭盡碎,筋脈寸斷,龍丹也被生生碾成了齏粉。
夢里,葉陽君狀若癲狂,完全不像一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宛如被操控的提線木偶一般,竟還強迫了魔尊之子,甚至,還屢次
活生生地把魔尊之子折磨至死。
折磨死魔尊之子后,還是恨意難消,每日都思念著師尊,為此借酒消愁,醉生夢死。
只求在夢中,再見亡師一面。
后來,他就瘋了,滿修真界尋找師尊的替身,哪怕只有師尊的一點點影子也好。
再后來,墜入魔窟二年之久的師尊,竟神奇地“死而復生”
一劍破開了魔窟,飛身上來。
葉陽君大喜過望,哪知卻陷入了另一個無盡深淵。
師尊失憶了。
不僅失憶了,還誤把魔尊當道侶,與魔尊在魔窟的那二年之中,百般恩愛纏綿。
二年抱倆,生了一兒一女。
忘記了平生過往,連座下的二個徒兒,也不記得了。
從高高在上的劍宗仙君,跌落神壇,淪為魔尊懷里的禁臠,還是替身
那該千刀萬剮的魔尊,也失憶了,錯把晏陵仙君當昔日的愛人,一口一聲,鳳凰,鳳凰
卻毫不知情,原來自己和鳳凰的兒子,已經被生生折磨至死
那條小黑蛟一直到死,還在祈求,希望死后能和母親葬在一起,可根本就無人理會。
那時,不僅是葉陽君瘋了,他的師兄,師弟,還有師尊昔日的舊友們,也全瘋了。
就連師伯衛楓,都用那種震驚,懊惱,悔恨,又有些嫌惡的眼神,望著師尊。
目光好像在說“與其淪落至此,真不如二年前,就死在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