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把林安捆起來,當眾責打
“誰給你的膽子”晏陵一反常態,對著被白蘇攙扶起來的二徒弟,厲聲道,“竟敢對小師弟下如此重手”
葉陽君面色一白,忙跪地道:“師尊,弟子”
“是我吩咐他的。”衛楓打斷了他的話,正色道,“師弟,你莫惱,此事事出有因,待我慢慢同你道來。”
“好一個事出有因林安是我的徒兒,出了這樣大的事,竟無一人前去通知我,師兄此舉,是為何意”晏陵寒聲道。
在場諸人,除了衛楓敢如此先斬后奏,再無第二人。
李如月忙道:“仙君,仙君,您來得正好您
看我身上的傷,
還有我身邊這些人受的傷,
全是魔尊之子所為您莫被他騙了去”
晏陵將林安護在身后,冷眼睨向李如月,駭得他忙躲到了李夫人身后。汝殷見狀,起身道:“晏師兄,此事說來話長,既罰了林安,便不會冤枉了他。”
“我的徒弟,何時需要旁人代為管教了”晏陵寒聲道:“安安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招惹是非之人,若非旁人先招惹了他,他斷然不會動手傷人”
他竟出口一句安安,不僅林安震驚了,在場其余人也震驚了。
林安忽閃著淚眼,仰頭望著晏陵,這是師尊第一次叫他安安,還是當眾叫他安安。
除了爸爸媽媽之外,晏陵是第一個叫他安安的人。幻境里的夫君不算,那是假的。
鼻子一酸,林安差點落下淚來,突然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像是抓著救命稻草,死死揪住師尊的衣袖,不肯松開。
林安知道,自己即便身處在異世界,也有人疼,有人愛了。他緊緊貼著師尊,身子都微微發顫,儼然沒有了之前倔強的樣子,小聲道:“師尊,我沒想惹事,可是姓李的罵我,罵我母親,還,還踩死了我給師尊抓的小魚”
想起小魚,他就好傷心,他的小魚
晏陵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細語道:“莫怕,師尊在此,定為你討個公道”
不同于上回仙門會審,晏陵一直沉默不語,這一回如此能言善辯,竟讓林安油然生出一種,師尊為他舌戰群儒之感。
以一對多,不僅不落下風,還將與他辯駁之人,說得節節敗退。
那叫一個有理有據,引經據典,再加上晏陵本身在修真界就素有威望,言辭十分令人信服。
林安聽得一愣一愣的,像是沒見過世面一樣,抓著師尊的衣袖,躲在師尊身后,眼巴巴地看著師尊的嘴,一張一合的。
明明沒有半個字粗鄙之語,字字句句卻好像能活生生地殺死一個人
西峰主和三長老早早敗下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精神十分萎靡不振。
汝殷幫著李夫人說了幾句,很快也懸崖勒馬,不敢再造次。
衛楓與晏陵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弟,從未見過師弟如此震怒,也從不知道,原來師弟能一口氣說這般多的話。還口齒伶俐,言辭尖銳,宛如刀尖向人,毫不留情。
可見,晏陵當真動怒了,竟連衛楓這個掌門師兄的情面也不給。居然還說出了“若林安有任何行差踏錯,也該由我這個師尊親自管教,何須衛宗主越俎代庖”
衛宗主好一個衛宗主
從小到大,晏陵從來沒對他這般生分過
竟連師兄也不喊了
衛楓急了,忙起身道:“師弟,我并非”
“衛宗主此前說,想讓我看在蓬萊與劍宗一向交好的情分上,收李如月為徒。我之前不好推脫,遂說要考慮幾日,現在,我可以告訴衛宗主了。”晏陵冷睨著被李夫人護在身后的李如月,寒聲道,“像
他這種小小年紀,就心思歹毒,又愛惹是生非,口舌不凈之人,我是斷然不會收入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