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撲在了地上,炸得灰頭土臉的,活像是才從地里挖出來的,兩個臟兮兮的地瓜。
“呸呸”林安化作人形,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吐嘴里的泥,一邊叫罵,“該死的混蛋居然下這么重的手想炸死我啊”
“可是小主人,兩個師兄也不知道,炸的人就是小主人啊。”鯪鯉很貼心地湊過來,幫忙捻掉林安發間粘的碎草。
“你到底是哪頭的”林安斜眼瞅他,夜色下,小鯪鯉渾身臟兮兮的,又是原身,灰頭土臉的樣子,看起來既可憐,又可笑。他很郁悶地道,“你不能因為大師兄替你打抱不平,又抱著你睡了一覺,就偏幫他們啊。就算他們不知道是我,也不能直接炸吧”
鯪鯉道:“我當然是小主人這頭的啊,但大師兄看起來不像壞人,想必是失手了。”
“你才第一次見他,怎么就能認定他不是壞人的”林安更郁悶了,望著鯪鯉的大圓臉,又道,“你該不會是對大師兄一見鐘情了吧”
“我,我沒有小主人別胡說”鯪鯉居然跳腳起來。
林安撇了撇嘴:“最好不是。”要不然關系就更亂了。
本來他都想好了,往后和師兄們各論各的,他管溫瓊幾人喊師兄,他們喊他師娘就行了。
要是大師兄真的口味重,和鯪鯉搞在了一起,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往后大師兄不也得管林安叫小主人了嗎
林安覺得應該不會吧,畢竟大師兄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晏陵。不是他以貌取人,但晏陵和鯪鯉,實在是天壤之別。
除非大師兄腦袋壞掉了,否則怎么著,也不會和一個胡子拉碴,滿臉橫肉,皮膚黝黑,五大三粗,一笑還有四顆大板牙的油膩中年怪叔叔在一起吧。
雖然,鯪鯉的原身圓乎乎,胖嘟嘟的,看起來憨厚可愛,但他的人身實在太猥瑣了。
“還好炸的是我,我修為高,又身手敏捷,要炸的是李如月,鐵定當場就被
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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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小主人我哪敢啊”
“那你就是又在偷看師尊,是不是”林安抓著一捧土,往他身上砸,怒斥道,“上回你偷看師尊洗澡,我饒了你,想不到你居然還敢犯”
鯪鯉忙道:“冤枉啊,小主人是兩個師兄先發現小主人不見了,滿客棧地找。我擔心小主人的安危,想著小主人定是去了仙君那里玩,怕小主人和仙君的好事被師兄們發現,這才想著去通風報信。”
“好,就算這次有理由,那上回呢”
林安從地上摸到了一根指粗的樹枝,在手里砸了砸,好像只要他說的令自己不滿意,樹枝就會立馬落在他的身上。
小鯪鯉有些怕,跪坐在地,對著爪子辯解道:“上次也是有原因的,我夜里睡不著,想小主人了,就去仙君那里找小主人。”
林安:“”
所以說,就連鯪鯉也知道,只要想找他,先去找晏陵就對了。
“那你有沒有看見什么”
“看見什么”
其實那天晚上,鯪鯉什么也沒看見,他是打算敲門的,結果仙君說,不用敲門,從窗戶翻進來。可他腿短,扒拉在窗邊,怎么都爬不上去。
每次才爬上去一點,就被水珠打落下來。
后來,小主人就過來了,鯪鯉嚇了一跳,下意識落荒而逃,事后怎么想都不對勁兒,感覺像是被仙君坑了一道兒。
本來想著,什么時候和小主人解釋清楚,可小主人一心都撲在仙君身上,根本就找不著機會。
鯪鯉委屈極了,可憐巴巴地道:“小主人,仙君遠沒有平時看起來那么溫柔,我感覺他心機挺深的,很不好惹,小主人往后要不然還是離仙君遠一些吧”
“你是不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啊”
林安已經穿好了衣服,之前的都炸壞了,不能穿了,他從納戒里扒拉衣服,結果扒拉出一套女裝來。沒辦法只能先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