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時之越快速抬頭,下一秒視線對上宮門口那些身穿短甲,挺胸昂首,持長劍背弓弩的禁衛軍,他又將腦袋低下去。
接著繼續當一名合格的伴讀,微微落后在七皇子的身后,專心看著地上的磚石步步緊跟著對方進了宮。
進宮門時還被搜了身,時之越雙臂張開看著倆名禁衛軍走來,將他從上到下都仔細檢查了一遍,不但連頭發都散開檢查是否攜帶武器,就連腳上的靴子都要脫下來,鞋口朝下用力抖三抖。
等他終于被放行時,某人一邊單腳跳著將鞋子穿上,一邊想著還好家福沒來。
否則對方那雙臭腳,脫了鞋子站在這里什么都沒干,都要被禁衛軍當成生化武器抓起來。
他們二人跟著北齊的宦官一路順著宮墻角往內走去,十步一崗到處都是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禁衛軍把守各處,時之越路過他們身邊時當場決定,從明天開始就讓家福給他加餐。
肉食雞蛋,果蔬全部都要準備上,他必須鍛煉點肌肉跟長點身高才行。
面圣時之越沒資格,走到那座巨大的黃金殿前,他被一只手臂攔住了去路。
前方南宮器聽到身后熟悉的腳步聲停下,他望著眼前那高入云端一樣的臺階,知曉接下來的路將會由他一個人走下去。
踏上第一塊臺階時,南宮器在心底默默念叨著,“飯票,飯票,飯票”
臺階下,時之越被人攔在一旁,他歪著頭從那猙獰兇狠的獅子石像后方看著那人背影。
“希望他能健全的回來。”
也許七皇子不能說話,是件好事,畢竟一個人驚慌之下有嘴的都容易犯錯。
如今最容易犯錯的工具沒了,至少代表著他不會在言語上得罪北齊皇帝。
站在石像后方的時之越轉念一想,他這種為人操心的態度還真的挺像個貼身太監的。
“別站在這里等著了,你們殿下還要等一會才出來呢,過來喝杯茶吧。”
就在時之越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旁托著浮塵的領路宦官沖著時之越微微一笑,示意他繼續跟上。
“這家伙不會要帶我去做無痛切割手術吧”時之越總覺得背后有風吹過來,下半身莫名涼涼,不是很想離開這里。
一盞茶后,時之越在喝完一杯茶水后倒在地上,轉頭又被人用兩根手指頭死死拿捏住命脈。
剛領自己進來的死太監用兩根手指頭捏著他最脆弱的地方,快要將他扭轉成麻花的樣子,被痛醒的人滿臉扭曲不敢置信的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身體,再看一眼還有些舍不得正在搓著兩根手指頭的太監。
“請問,大人這是什么意思”時之越倒在地上環顧四周,強忍著打死這太監的沖動,將嘴角強行揚起,露出核善笑容。
“到了這里,大人問你什么話你就答什么,多嘴一句小心你的性命。”
等我找到機會了,我也讓你體驗一把什么叫只能答不能問時之越心底罵著臟話,看著不遠處的房門打開,一道身影走進來,接著就有人搬來椅子請那人坐上去。
還躺在地上的時之越望著這一幕,隱約覺得有點眼熟。
好像一個月前,他看到過不同的人但是同樣的畫面。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