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沖著他寵溺一笑“當然。”
男孩似乎存心難為他,對著他勾了勾手道“你也來給我剝果子。”
冬歉對他的命令不為所動,而是抬眸看向蕭何。
蕭何挑了挑眉“照著他說的話做。”
冬歉這才垂下眼簾,照著他說的話做,來到了兩個人的面前,將手伸向果盤。
在快穿局的時候,都是前輩幫他剝水果吃。
現在幫別人剝,這種感覺還挺新奇。
冬歉剛撥好一顆葡萄,蕭何就將那顆水靈靈的葡萄拿起來,喂給他懷里的男孩。
如此幾次之后,男孩吃的飽飽的,冬歉倒是什么也沒有吃到。
手上的果汁有些黏膩,他垂下眼睫,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手上的果汁。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少年胭紅色的唇中若隱若現的舌頭,分明被如此羞辱,他卻仿佛毫無察覺,神情慵懶地像是一只為自己舔毛的布偶。
男孩看著這一幕,目光不知不覺地被他吸引。
男孩是蕭何新找來的情人,名叫時年,別的不會,就是十分聽話,很懂得察言觀色。
時年以前接觸不到蕭何這類人,這次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其妙被他看中了。
而他找自己來的目的,不為別的,居然只是氣一氣眼前這個美貌的少年。
雖然眼前的少年看起來很是秀色可餐,任何眼睛不瞎的都很容易對他生出好感,但蕭何之前已經吩咐他了,他必須要對眼前這個少年頤指氣使,盡可能地討他不痛快才能有好處。
雖然時年不知道蕭何為什么要這么做,不過他既然收了錢,就要對金主負責,把該做的事情做好。
他緩緩靠向冬歉,張了張嘴,對他輕聲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長得很奇怪。”
這話當然是假的。
時年從小到大見過的人也算多,他混過夜店,也在酒吧工作過,經常為有錢人服務,其中的俊男靚女自然不占少數,但毫無疑問,眼前這個人是他從小到大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少年一雙剔透的冰藍色眸子淡漠無情,雪一樣的長發束在腦后,露出五官精致的面龐,整個人就好像是極寒之地孕育出來的精靈一樣。
這樣的人本應該一塵不染,卻因為蕭何輕飄飄的一句話,任人作踐。
時年剛剛對他說的話近乎是
明晃晃的羞辱的話,
冬歉聽后臉上并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只是淡淡道“嗯。”
時年愣住了。
不是除了自己之外,原來還真的有人說他長得奇怪啊。
那個人到底是什么眼光啊
時年看著冬歉欲言又止,但是已經說出去的話又無法反駁。
說起來,這個人是不是天生不會生氣啊,好像無論跟他說什么他都不會難過一般。
難怪蕭何就算花錢也要請自己過來。
時年認真思索了一番接下來要怎么對付他。
既然他這么喜歡蕭何,喜歡到愿意為他做任何事,那么將他的感情踩在地上肆意踐踏一番應該是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時年用更歹毒一點的語氣冬歉緩緩道“別看你現在離蕭何近就覺得他是真的在乎你,你的位置可以輕而易舉地被任何一個人取代,而你在他的眼里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
說著,他故意曖昧地摟住了蕭何的脖子,對冬歉炫耀道“他像對我這樣,把你抱在懷里過嗎”
原本以為這樣冬歉就會難過,但是他依然還是沒什么反應的樣子,淡淡道“沒有。”
時年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冬歉這個樣子,讓他突然幻視某種死了也行活著也行的佛系生物。
他怎么跟水豚一個德行啊
蕭何似乎也覺得不管時年怎么刺激他他都不為所動,干脆來了點實際點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