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被開除吧
他哂笑道“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蕭何松開了冬歉,好像在那一瞬間好像失去了興致。
他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語氣微冷,仿佛剛才的曖昧全部都不存在,語調微冷道“什么事”
李鞍抹了抹汗“之前那項合作的合同擬好了,拿來給您過目一下。”
蕭何接過合同,對李鞍擺擺手道“你可以走了。”
冬歉正要跟著他一起出去,蕭何卻在他身后命令道“回來”
他看了著冬歉,若有所指道“以后我不想看見你身上有這些東西。”
說完,他又自顧自補充了一句“臟。”
冬歉抿了抿唇,垂下眼簾道“知道了。”
他逃一般地走了出去,臉上的表情卻毫無驚慌之色,甚至還隱隱帶了點嘲諷的笑意。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著你覺得臟的這個
東西,不久以后說不定也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在上午最后一個來訪者走出心理咨詢室的時候,段衡松了一口氣。
桌上的咖啡已經有點涼了,他用勺子輕輕攪拌著,目光卻看著別處。
他極少有走神的時候。
今天,他卻不由自主地想著自己最近做的夢
段衡一向睡眠質量很好,連做夢都很少有,這樣高質量的休息方式可以讓他靜下心來,有更多的專注里去做任何事。
可是這幾天,他卻變得奇怪了。
因為他的夢里,經常出現冬歉的身影。
夢里的冬歉并不是平常那樣冷清木訥的樣子,而是熱情的像火,他勾著自己的領帶,光裸著腿坐在他的身上,勾魂奪魄的眉眼緊緊地鎖著他,讓人移不開眼。
他像是剛剛洗完澡一般,上身的純白襯衫微微有些濕,少年的皮膚沾著桃花香的霜雪,輕而易舉地吸引住任何人。
僅僅只是想一想,都覺得這個夢羞于啟口。
可是這分明是不應該發生的。
他為什么會對冬歉產生這樣的感覺。
畢竟,當初蕭何追求他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直男。
任何想要接近他的男性,不管對方是誰,是什么身份,他從此以后都會絕情地跟那個人劃清干系。
所以在蕭何向他表白的時候,他明確地拒絕了他,并且從此以后斷絕了跟同事的一切聯系。
那樣的反應對自己而言才是正常的。
倘若那天陪酒的人換做別人呢
他現在的心緒還會如此復雜嗎
段衡扶住自己的額頭,譴責自己為什么就突然沾染了一些不該有的非分之想。
更何況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冬歉還算是自己的病人。
他怎么可以對自己的病人有感覺。
他呼出一口氣來,翻了翻今天的預約表。
看到一個時間欄的時候,段衡的手頓住了。
冬歉今天下午會來自己這里接受心理治療。
雖然他在心中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可以對冬歉抱又非分只想,但是他還是在心里忍不住期待冬歉的到來。
這種矛盾又欣喜的情緒將他折騰的痛苦萬分。
下午二點鐘左右,冬歉果然按照約定的事件來到了段衡的心理咨詢室。
他當然不是自愿來的。
他就像是推一下動一下的叛逆小孩,冬歉的母親交代段衡,如果冬歉沒有按時過來,就打電話告訴她,她會處理。
冬歉害怕她媽媽過來撕他的畫,就只能規規矩矩地來這里做咨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