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是兄弟情深。
冬歉這個姿勢坐累了,就歪著腦袋扒著輪椅,舒舒服服地換了個姿勢。
他聽到任白延對白年說,等他過十七歲生日的時候,還會送給他一個更好的禮物,他想要什么都可以。
冬歉垂下眼眸。
說到生日,其實冬歉跟白年的生日還是同一天呢。
冬歉被孤兒院撿到的日子,就被孤兒院當成了他的生日。
當孤兒院院長跟白家的人說冬歉的生日日期時,他們所有人都很震驚。
這種巧合,說不出是緣分還是什么。
但白家的人并不將這個巧合當回事,甚至為了不讓冬歉的存在打擾到白年過生日的心情,還特意將冬歉的生日打發到了其他的什么日子。
在白年的生日里,白年必須是主角,其他人必須遷就,連生日日期都可以隨意調整更換。
想到這本小說狗血的設定,冬歉大膽猜測,陸湛的生日應該也跟他們差不多吧。
冬歉百無聊賴地問系統
說起來,當時陸湛的心臟已經停跳了,又耽擱了那么久,怎么這樣還能救活,看來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應該很發達嘍
系統也陷入思索這個書里沒細說,我也不知道。
冬歉垂下眼眸,緩緩道好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較真什么。
他只是覺得,陸湛那種情況都能治好,那按照邏輯推斷,自己說不定有一天真的能站起來。
聽著大廳里白年因為受到禮物而開心的笑聲,不用想也知道現在外面一定是其樂融融,兄弟和睦的畫面。
被全家人圍在身邊的感覺,應該很好吧。
冬歉想著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有人進來了,他輕輕嘆了口氣,將手攀在輪椅的扶手上,試圖再努力一次。
他的目光落在貼滿整面墻的照片上,是面承載著世界上的每一個精彩角落,那是冬歉日日夜夜剪出來的向往之地。
聽說,人在極度的渴望下,可以爆發出無限的潛能。
只要努努力,說不定就有醫學奇跡呢。
冬歉這么幻想著,一咬牙,再次發力。
但是這次,他摔得格外慘。
他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腦袋摔得發蒙,輪椅因為慣性被他推出了三米遠,撞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發出哐當一聲響。
冬歉的膝蓋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好在他下身沒有知覺,并不覺得痛。
但是顯然紅了大片,白皙的皮膚下面有一大塊淤血
冬歉看向自己的手,那里已經完全麻木了,右手的手腕也沒有辦法使勁。
真狼狽啊
冬歉倒在原地半天沒坐起來,只能姑且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多躺一會。
任白延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呼吸一滯,瞳孔緊縮。
冬歉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因為疼痛而泛起的生理淚水已經在眼里打轉,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卻漫不經心地笑了“任醫生,快扶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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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被任白延抱在了床上。
任白延抬起冬歉白皙的腳踝,看著冬歉紅了一大塊的膝蓋,眸光顫了顫,問“疼嗎”
冬歉沒心沒肺地笑了“任醫生你忘了嗎,我下身沒有感覺的。”
任白延面露無奈,將手放在冬歉的膝蓋上,幫他輕輕按摩,以便疏通皮膚下面的瘀血。
看著冬歉傷痕累累的身體,任白延嘆了一口氣“小歉,我只晚來了一會。”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