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他甚至還倒在地上無助的哭了。
小怪物不了解人類,不知道冬歉那副難受的模樣意味著什么,它甚至以為,他快要死了。
他根本不敢想任白延這個惡人會把冬歉帶到什么地方去,也根本不敢想,從此之后,冬歉會不會一去不返。
生活好不容易有意思起來。
冬歉是它好不容易喜歡上的,第一個人類。
小怪物的視力其實不好,這世界上的所有人在它的眼里都是暗淡朦朧的。
可其實遇見冬歉的第一眼,它就被少年迷人的色彩和線條吸引。
雖然它一直對少年張牙舞爪,威脅恐嚇,但它只是因為對人類感到恐懼不安。
可冬歉和那些人類不一樣。
它知道,無論如何,冬歉絕對不能被眼前這個人帶走。
任白延冷冷地看著它,陰鷙道“放手。”
小怪物非但不放,甚至還死死盯著他,賣力將他的衣角扯得更緊了點。
“我再說一遍,放手。”,任白延狹長的鳳眼里閃爍著幾許暗芒。
小怪物依舊固執,毫無怯意。
下一秒,一道激光從小怪物的觸手中狠狠穿過,拉扯著任白延的觸手被生生打斷,斷裂的地方還冒著灼燒的煙。
小怪物疼得齜牙咧嘴,面目扭曲,但還是不依不饒地用另一只觸手死死扯住任白延的衣服,大有一副要跟他同歸于盡的模樣。
任白延一只手抱著冬歉,一只手拿著激光槍,對著另一根觸手瞄準,手指按在扳機上,一點一點扳動。
就在這時,冬歉握住了他的手。
這個動作好像消耗了他太多力氣,他輕輕喘著氣,啞聲道“別傷害它。”
“好,我不動它。”,對于這個狀態下的冬歉,任白延竟意外的百依百順,一切都照著他的意思來。
冬歉對誰心軟,他就放過誰。
任白延將激光槍收了起來,攤開手給冬歉看自己現在手里空無一物。
只是在這之后,他又背著冬歉輕輕按動了另一個按鈕。
培養皿的氣孔里釋放出了麻醉氣體,小怪物起初還能強撐著不撒手,可是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它軟倒在原地,眼睜睜地任白延抱著冬歉,離開了房間。
那場景,格外刺目。
比之前連日來的折磨都愈發煎熬。
小怪物的觸手萎靡在地,從未有過的情緒彌漫在它的心中。
為什么我保護不了他。
要是我可以更強一點
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帶走了吧。
回到宅邸里,任白延將冬歉抱在懷里,從藥箱里拿出了嶄新的抑制劑。
抑制劑的針頭插進了冬歉的腺體里。
冬歉確實如自己所說的那般怕疼,從始至終都緊緊地揪住任白延的衣服,咬住下唇,輕輕發抖。
注射抑制劑的針頭比普通的針都要更粗一點,冬歉小聲嗚咽著“輕一點”
“乖,馬上就好了。”,任白延輕撫著他的后背,像是冬歉以前生病那般,溫柔道,“很快就不難受了。”
冬歉的眼睫上沾著淚珠,他輕輕閉上眼睛,等待抑制劑的針管什么時候能一推到底。
每分每秒都變得格外漫長。
當抑制劑注射完畢后,冬歉虛脫地躺在了任白延的懷里。
任白延輕輕撫弄著他的腦袋,一副保護姿態。
白年走進來后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心中生出了一絲危機感。
“任哥哥,時間不早了。”
按照計劃,白年今天會跟任白延在宅邸的附近游玩一整日。
任白延畢竟是很有品味的人,宅邸附近的領域都是他的土地,風景絕佳,風光怡人,有山有湖,能找到的樂子不少。
在帝國宮廷參加宴會的時候,任白延安就跟他說好了的。